莫牙才扶着程渲坐定，街角已经闪出一个工致的身影，几步窜到卦摊前，别动手走远程渲，在程渲手边放下两枚货币，笑盈盈道：“两文钱，请程卦师算一算，本日我来，所为何事？”
“郡主别藐视了他。”程渲笑道，“莫大夫家几代行医，短长着呢。”
穆小巧绕到莫牙身边，咬着下唇轻声道：“我父王这几年忧心国事，心口疼的弊端更减轻了，看了很多名医也不见好转，莫大夫，你能去给我父王瞧瞧么？”
莫牙缩回身，遁藏着穆小巧大胆的眼神，闪到了程渲身后。穆小巧嘟起嘴道：“莫大夫好傲气，对着本郡主也不肯说一个谢字。罢了，我也不为图你伸谢，爱说不说。”
莫牙夹起小菜塞进嘴里，啧啧道：“怪不得说岳阳各处是黄金，我说程渲你如何一卦才收两文，本来，你看上的是背面的不成限量。”
——“程天师，莫大夫，早！”算着账的掌柜按下算盘堆起满脸的笑容，“早餐已经给二位筹办安妥，慢用，慢用。程天师昨儿喝了酒，小的特地让后厨备了些暖胃的紫米粥，另有腌了几个月的上好小菜…”
“当真。”穆小巧收起脸上玩皮的笑容，当真的打量着矗立如松的莫牙，“莫大夫看着年纪悄悄，真的是一双医者妙手么？”
程渲再睁眼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程渲才看莫牙一眼，就想起了昨夜的小莫牙，程渲的脸唰的燥红一片，莫牙猜疑的打量着有些不大对劲的程渲，只当她为昨夜的醉态感觉惭愧，故作漂亮道：“宿醉先人必然饿的慌，走，吃早餐去。”
“胡说甚么？”莫牙有些不大欢畅，“贤王府豪阔，与我何干？”
穆小巧鼻子里喘着恼恼的气味，瞥向程渲道：“程渲，你又跟不跟我去贤王府？”
“小的瞧着就是如许。”掌柜谄笑着，“贤王府已经向二位抛出枝干，莫大夫顺着上去，定能为贤王府所用，他日必然会被贤王迎进王府待如上宾，前程不成限量。”
——“要得要得。”掌柜凑过脸，“二位初来岳阳不久，你们还不晓得吧，贤王府广纳天下名流，哪怕是三教九流之辈，只要有独到的本领，都能够被贤王府保举为朝廷所用。贤王府爱才惜才，为敬爱名流一掷令媛也在所不吝。半年房钱才是开端，二位的福泽还远远不止。”
莫牙躺在长椅上，抬头看着桌上闪动的烛火，不时扭头看看熟睡着的程渲。
穆小巧噗嗤大笑，“公然有些本领。”穆小巧胳膊肘碰了碰有些无措的莫牙，“莫大夫，昨夜，睡的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