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那宏奕竟是一声长叹，“早晨，你带着肃文到我府上吧。”
那伴计气得一把抓起烟袋锅，一把想给它掰折了，肃文大喝一声，“停止，信不信我再让你拿五千两银子，”他笑着一把抢过来，“这是我老丈母娘的呢，我得全须全尾地还归去。”
他拿起烟袋锅，抬帘往外走，两个侍卫也不拦着，那阿里衮却站起来，“你往那里去？银子――”
“母亲，”宏奕却持续温言絮语，“这肃文只不过十五六岁年纪，孩提心性未减，平时里舞刀弄枪惯了的，动手没个分寸也是有的。”
两个侍卫很痛快，与阿里衮在上书房也很熟，待字据立好，肃文却站起来，“阿大人，您可想好喽。”
“唉，说了半天，看您这么急赤白咧的，我给您交个底吧，”那掌柜的目睹影响买卖，把猜疑的阿里衮拉到一边，悄悄说了几个字。
“提及皇上，我倒忘了，我传闻他把皇上赏的千里眼竟给当了，换了银子，他拿皇家严肃当甚么了？你们说，这等不忠不孝之人，还留着他何为么？”太后竟是有些发怒。
“这咸安宫，儿子还当严加管束，对肃文，母亲一贯宽仁，还是留他一条命。”宏奕也站起来，赔着笑。
“没啊，我愿当，他们情愿收，”肃文笑道，“大人您情愿替我赎当，这叫周瑜打黄盖打程普，一个愿打两个愿挨。”
那刘掌柜也很惊奇，“没错啊，是皇宫里的物件啊，我亲身收的，五千两银子呢。”他一把抢过那烟袋，另有一股烟油子味，“这就怪了，封得好好的，如何会变成烟袋呢？刘成！”他大呼一声。
“您是说，……您并没有拿皇上赏您的千里眼……来当铺，本来内里就是这么个破玩艺！”掌柜的一下捂住腮邦子，牙如何俄然就疼起来了呢！
“是啊，是你们说的，不是我说的。”肃文顿时接过话去，他把烟袋锅往里一放，“东西就裹在内里，你们情愿如何以为就如何以为，跟我没有半文钱干系！”
“缺德？我五行缺木，就不缺德，缺德的是你们！”肃文一下板起脸来，“你们当铺白花花的银子往里流着，内里的活动你们比我清楚，奉告你们，爷这叫打富济贫，”他俄然又笑了，“济爷本身的贫！”
那两个侍卫也站起家来，都瞅瞅肃文，一脸可惜。
“我还能往哪去啊，归去等着太后惩罚我呢！”肃文笑道。
那掌柜的睃他一眼，“按端方不成，但是大人您的面子，另有两位侍卫爷在这作保，那另有甚么不成的？”他一句话，把两个侍卫也扫了出来，阿里衮也是个聪明人，天然明白他想要侍卫作保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