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文看看惠娴,略一踌躇,“张教习,我杀了人。”
“小的们也不晓得。”那管家模样的人眨巴着两个小眼睛,“是不是去礼亲王府上了?”
肃文却有些悻悻然,“不是劫狱,你们如何出去的,这么多人!”
“妈呀,我的眼睛!”
再看九十名官门生也是衣甲在身,肃文不由有些胡涂。
“劫狱?”这下轮到众官门生胡涂了。
“哗拉拉――”
张凤鸣看看他,大声道,“奉端亲王口谕,放你出去,跟我走吧。”
何况,这是咸安宫的首秀,端亲王更是千丁宁,万叮嘱,不成有涓滴差池。
“门生服从。”肃文一见礼,翻身上马。
他手一指,暗淡中,却见那张凤鸣一身白衣白甲,威风凛冽地站在监狱的台阶上,正自看着他。
惠娴此时也仿佛从梦中醒来,她想要上前,却感受本身的腿不听使唤,刚才也不知从哪来的勇气,“二哥,放了他吧,不能杀人。”她有气有力,满身瘫软。
“落草?”麻勒吉有些愣,前面的官门生也有些愣。
十几个狱卒气势汹汹地闯了出去,牢里的的犯人纷繁遁藏,唯恐不谨慎触了那活阎王的霉头。
不须他提示,众狱卒也看出了门道,“抄家伙!”又有一个又高又黑的狱卒喊道。
好不轻易,瘦猴一样的狱卒反应过来。他战战兢兢走上前来,恳求道,“这位爷,您部下包涵,部下包涵啊,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您放阎头一马吧,他死,全牢的人都得死!”
钢刀掉在地上。
众狱卒全都目瞪口呆,众犯人也都大气不敢出。
“咸安宫总学长肃文!”张凤鸣一声低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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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狱卒都惊骇地看着这群不速之客,惠娴也惊骇地盘跚到肃文的身边,肃文一把搂住了她,只感觉那温热的身材在他怀里不住地颤抖。
那狱卒眼睛睁如牛眼,不信赖似地看着肃文,但瞳人里却再也没有此人。
“二爷。”
肃文开初有些愣,但眼睛顿时潮湿起来,来者不是别人,恰是麻勒吉、海兰珠、墨裕等人,看模样,九十名官门生竟是全来了。
但是又高又黑的狱卒却逼了上来,眼看活阎王将近走到惠娴跟前,肃文一急,迎上去作个假行动,那锋利的罐片在狱卒脖子上一抹。
“为嘛回不去了?”墨裕也有些迷惑,他转眼看看惠娴,“二哥,不是关胡涂了吧!?”
“咸安宫是回不去了,我们找个山头,自主为王去!”肃文看看在怀里羞怯挣扎的惠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