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大师,二十多小家,职位特别且富比贵爵,相互之间,攀亲联婚,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你打一个,就是动了一窝,你还没反应过来,人家早就一群人围了上来。”
那姓郑的笔帖式见肃文出去,笑着喊道,“讷主事,姑爷来了。”
肃文一听,禁不住肚里暗笑,“那递交辞呈,总得有个来由吧?”
三杯酒下肚,讷采清癯的脸上发红,话更多起来。
讷采笑着把算盘子一推,已是东风满面,“好,你们忙,我先走一步了。”他固然当上外务府一司的主事,但说话办事还是谦善谨慎,是以,在外务府分缘颇好,威望也很高。
讷采看他一眼,“甚么章程?先扫自家门前雪,你还年青,出息弘远,不要惹火烧身!七格格现在就象在旋涡当中,离她远些才是正道。”这说一早晨,这才是讷采想要说的话,但却没有落到二人的风言风语上,他这也是给将来的半子留面子,半子老丈人,毕竟不是亲父子,还隔着一层。
“三叔,您慢点说,喝口酒。”肃文端起杯子,二人一碰,“吱”地一声,都干了。
“别的,紫禁城三大殿及慈宁宫、寿康宫、御药房、寿药房、文渊阁、武英殿修书处、御书处、养心殿造办处、咸安宫官学、景山官学、掌关防处等,一应机构多了去了,都归外务府统领。”
“没有,”讷采摆摆手,“只是平常视政罢了,就出这么大的乱子。”
“第四家,文家,文丰,外务府的出宫采办事件,一手承揽,这个我不消说,你也晓得内里有多黑。”
“是够大的,六部才多少人哪,这外务府怕是得三四千人不止!”肃文赞叹道。
肃文拍掌笑道,“噢,我想透了,之以是挑选七格格,那太后必定是支撑的,她是皇上的亲妹子,皇后跟诸妃嫔有定见,顶多唠叨两句,谁敢作死背后使绊子,让太后皇上晓得了,决然没有好果子吃的。”
“你还小,不懂。我从十六岁进外务府当差,也二十多年了,今儿,我就给你好好说道说道这内里的情弊,这个馆子不错,我们出来吧,今儿不是仲春二吗,你昨晚值守,也没吃龙须面和龙鳞饼,老板,先来两碗龙须面!”讷采进门就喊上了。
“讷爷,您走好。”那护军也笑着打了个千,看来对讷采很尊敬。
“嗯,也对。”讷采一抬手,指指面条,“外务府,我持续跟你说,内里啊,大师族有四个,当然,小家属也有二十几个,都是从龙入关时就侍侯宫里的差使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