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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处了五年,蓝无颜一向都是寡淡少语的性子,不温不火,明天,她的神采却分外丰富。
只是她常日老是须生常谈,讳莫如深,他就垂垂健忘了,面前的女子实在只是一个二八缺缺的少女。
但是男人刚走出几步,又似想到了甚么,反身折了返来,面上带了些许的难堪:“女子来月事了,是不是要鄙人身垫一块棉布?”
这日凌晨尚早,世人还是干刚起床的状况。
玉奴更是不放心了:“小颜姐姐但是感冒了。”
一报酬男人,玄色劲衣,身形肥胖却刚毅有力,端倪结实,不苟谈笑。
他利用剪刀和针线的活计虽算不上谙练,却也有模有样,一个堂堂的帝王,竟然为她劳心劳力做这些。他对她,到底是怀了如何的豪情?
云千珏去隔壁屋里寻到了女子的衣服,就立马回到了房间。
无颜较着一呆,不明白云千珏所谓的“好”究竟是甚么意义。
而在掌柜算账的柜台,倏而多了两个陌生人。
一辈子也就是一杯流沙罢了,瞬息间,就魂归黄土。
将衣服丢到了床上,又去衣柜里翻找出剪刀和针线,将无颜裹身的棉被剪出几条,不时便缝制出几条月事布:“你先姑息着用用,以后让玉奴去买几条返来。”
按理说,术阵没破,内里的长老就不会寻来。而她与术阵外的人一贯没甚交集。那么到底是谁?
一想到这个能够,女孩便是心急如焚,作势就冲要进门来,倒是云千珏的声声响起,如山泉清越:“她没事,你们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