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青鸾:谦王真是有容乃大,容得下褴褛王府,亦容得下一坨鸟屎,真真神人也。
就她瞧来,这谦王府占地倒是不小,可也太磕碜了点儿,比起沈露安的住处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黎青鸾摔到谢霁胸膛上,摔了个眼冒金星,这谢霁看起来明显跟个白斩鸡一样弱,如何胸膛这么硬!哦,对了!她都忘了!他这一身腱子肉来着,只不过他总穿广大衣袍,讳饰起来,看起来跟那弱柳扶风的闺阁女子普通!
“另有,让沈家小子跟着。”
“这就是五哥的府邸?”谢霁目光逗留在面前的府邸上。
谢霁不语,的确陋室,他都夸不出口。
黎青鸾笑呵呵地避开,这厮还在记恨她“不谨慎”灼伤了他的腿,她那也是权宜之计啊。再说,他不也把她甩下了屋顶吗?扯平了。
因而乎,三人就眼睁睁看着喜鹊在快速飞过谦王府时,一坨不明物体啪嗒掉落在了烂了一个洞的屋顶上。
谢霁怜悯地拍了拍谦王的肩膀。
“记念一事你以为派谁去合适?”日光很有些刺目,天仪帝半阖眼皮。
“这……主子不知……”王德禄额角垂垂出汗,如何还记念?这南齐女皇葬礼不明天停止么?就算脚程再快也得半月,到了那儿葬礼不早就完了么?
谢霁倒是慢悠悠地站起家,摸着本身被咬破的嘴唇,冲着黎青鸾驯良一笑:“我此人,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你咬了我,不得让我咬过来么?”
众保护闻声他的话倒是齐齐沉默,他们都晓得并不是主子弱,主子频频在那沈家蜜斯身上讨不到好的启事有二,一是主子答应那女子近身,常日里如果有女子敢靠近,早被他一袖子给甩了十万八千里,更别说这般近身斗争了!二是因为那女子虽毫无内力,身子看上去娇弱不堪,步子也非常踏实,但却能硬生生踩踏出了沉稳如练家子的法度,腰背更是笔挺如松,并且脱手狠辣,如果她有内力……众保护皆是打了个暗斗,结果不堪假想!估计都能和南齐那位逝去的女皇齐名了!
谢霁和黎青鸾却齐齐后退一步。
黎青鸾嘴角一扯,一拳就要打伤谢霁那张笑吟吟的脸,可谢霁好似早有筹办,手腕轻而易举地挡开她的手,可黎青鸾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腿狠狠踹上了谢霁小腿处她灼伤的伤口。
他指尖点过黎青鸾手腕处,黎青鸾只觉手腕一麻,瞬息脱力,可她却死死咬牙,硬生生提起手挥开谢霁向她伸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