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直冲冲落地会被摔成肉饼,在缓慢下坠的时候,她借高高翘起的一角屋檐为支点做了缓冲,稳稳落在了地上。
就在此时,青衣人一拥而上,刀光剑影将月色反射至夜幕,可夜幕却倒映不出月色。
他走到了床前,手指矫捷地解开黎青鸾的衣带,仿若解了无数次。
充分的内力乍起,令一向苦练内力的黎青鸾心中开阔了些,她正想用轻功阔别秦府以后再寻机遇回擎苍书院,可谁料就在刚出秦府不久,丹田充分的内力不知为何竟然消逝得无影无踪!
黎青鸾一扯嘴角,环顾一圈青衣人。
细眉琼鼻,似柳叶点水,如江南烟雨,暖和的长相,却让那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快,他在对这副长相不快,这丝不快的眼神同他和顺的侧脸有些格格不入。
夜幕倾盖,有流光自夜幕当中一掠而过,恰是黎青鸾。
随即伴计便领着男人上楼。
只听得那人低低一声:“陛下,主子很想您。”
青衣人相互对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视死如归,紧接着便是更加狠恶的守势。
青衣人看着那抹凝脂色身影,手中的剑一松,眼看就要掉落到黎青鸾身上,却又被那只手一把捞起。
但黎青鸾说的“体力不支”也不是棍骗他们的,她是真的有些体力不支了,本来处理这些保护们应当是方才好,不至于体力不支。但方才乍然出现的内力不知为何仿佛耗损了她的更多体力,故而她现在满身有些发虚。
可房间内并没有人回声,伴计游移了一下,想起了那人的叮咛,还是转成分开了。
这男人一瞧便是养尊处优的人,可对待他一个伴计却这般有礼,这让伴计不由自主地想要看看那女子的模样,想要晓得甚么样的女子才气使得这男人这般珍惜地抱着。
一炷香后,黎青鸾已经穿戴里衣躺在了床上。
那人渐渐抽出一方白帕子,将苗条白净的手仔细心细擦了一遍,随即将白帕子一扔。
热水升腾起白茫茫的蒸汽,蒸汽当中那人昏睡着,一人立在一旁为她细心地擦拭着,仿若在对待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黎青鸾感到本身被人抱起,当即要撑着一口气将匕首刺进此人的身材当中,可谁料被此人温温轻柔地夺过匕首:“这太伤害了,我先帮您保管。”
他的话音刚落,黎青鸾就觉本身侧颈一疼,没有了知觉。
男人即便法度极稳,可还是时不时低头看一眼女子的面庞,好似怕吵醒了她。
黎青鸾气喘吁吁地拿着沾血的匕首,轻风扬起的发丝亦是染了血,可唯独一身衣服还是滴血未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