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黎青鸾的身影消逝，李肃沉默了一下，道：“殿下，去烧纸吧。”
黎青鸾直直走到了黎窈窕面前，把纸包放在了她手上。
这般说着，黎窈窕表示她伸脱手，她在她手中放了一个小罐子。
“我想买些纸钱。”黎窈窕忽而道。
不过也无所谓了，对于黎窈窕这类炽热直白的人来讲，信赖便是信赖，既然给出去了，既是被叛变了，那也值得。
看着那香烛铺子，黎窈窕停下脚步。
黎青鸾觉得她因为不能及时回南齐而感到悲伤，她道：“我不敷强大……”
甚么？黎青鸾抬眸。
“我本身。”她道。
谢霁啧啧两声，垂下头：“不幸见的。”这般说着，他倒是伸脱手，握住了她的手。
“都怪我没脑筋……这是药。”黎窈窕抿了抿唇。
黎青鸾沉默。
“最好是。”他撇嘴。甚么就他一个，在南齐时他就看那贺子行不普通了，因着黎青鸾用他用了那么多年，他也没让他换掉。厥后又看到贺岁安出征，那出征前的模样，眸子子恨不得瞪出来都要粘在黎青鸾身上。一个两个的这么多，他向来懒惰的人都不得不打起精力。
“你说甚么？”黎窈窕袖子下的手颤抖着。
对，苦楚。
两人沉默之际，一道女声传来：“愣着干甚么呢？”
“你已经道过歉了。”黎青鸾转头，“该报歉的人是我才对，欺侮了你的姐姐，抱愧。”
李肃一眼便看出她的设法，他说出的话与黎青鸾如出一辙：“您大婚期近，中元节能不出宫就不出，更别提烧纸钱了。如果让旁人瞧见了，对您不好。”
黎窈窕俄然转头：“你也感觉像，是不是？”
老婆婆看着她的背影，又叹了一口气，实在折福啊。
可就在此时，黎窈窕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承祥殿下，对不起。”
两人齐齐瞧去，竟是黎青鸾！
“先皇已去，殿下不该该沉沦于此。”黎青鸾的话非常安静，“殿下同谦王的大婚期近，如果现在买纸钱，被故意人瞥见做了文章，便是口诛笔伐。故而先皇并不值得殿下如此，但愿殿下三思……”
黎窈窕抿唇不说话。
黎窈窕俄然感觉喉咙有些苦，一口咬下一个糖葫芦，连籽都顾不得吐，胡乱嚼了几口，舌尖的酸甜味伸展开来，随即囫囵着就吞了下去。
究竟上，黎窈窕也不知为何，劈面前这个女子这般信赖，大抵就是因为她同死去的三皇姐太像了吧。可细看之下，两人又毫无相像之处。
黎窈窕愣愣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