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青鸾缓慢翻开盖着尸身的白布,这尸身的脸虽是贺岁安的脸,可她不信贺子行还能把身材都变得和贺岁安一模一样。

东风表示她让开,她率先检察了尸身的手,随即卷起尸身的胳膊看了看,又扒开尸身的袍子看了看胸口处。

“证据呢?”黎青鸾目光唰一下看向他,她固然以为贺岁安没死,可她也想听一听谢霁的说法。

他不再答,而是缓缓笑了。

“好啊。”春花笑得滑头,“那我们就先来比赌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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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青鸾立即想到了拜春花所赐,她在赌坊好不轻易才脱身。

“不过,我们不打赌,我们来赌命!”春花脸上爬上了诡异的笑容。

“四人分二在两旁,二人当中,一人坐,一人立。坐之人执骰盅,摇点数;立之人执刃,据骰子点数行杀伐。谁先死谁输。”东风和顺的声音现在听来却有种格外的刻毒。

黎青鸾垂着头,不答复他的题目,反而一副悲伤至极的模样:“那我救贺公子,贺公子会对我一往情深么?”

春花推开房间的门,和黎青鸾之前的行动如出一辙,她翻开了白布,打量这具尸身:“如何确认他的身份?”

“鱼儿中计了?”黎绿腰站在月色下,风拂过花瓣,花瓣落到了她的肩头。

可还未等他问个清楚,已经被贺子行拉来做了坐上来宾,而黎青鸾身后的坐上来宾则是谢霁。

识时务者为豪杰,黎青鸾立即闭上了嘴。

四人分红两组,各自占有一个赌桌,赌桌在坐上人的身前。

她松开抱着面具人的手,转而用小指拉起面具人的指尖悄悄闲逛。

“您说的是,不过您私闯民宅,遵循南齐律法可知该当何罪?”贺子行亦是笑说。

“霁王殿下,听人墙角可不是君子所为。”贺子行倒是再度笑着开口。

黎青鸾看向谢霁,谢霁端倪岿然不动,淡定地带着黎青鸾从房梁之上飘了下来。

“贺岁安没死?”谢霁也不知如何看出的,这般问。

“是!”戴着面具的人应道。

“走,陪我去瞧一瞧。”黎绿腰接过面具人手中的披风。

她自小和贺岁安一起长大,她记得他的后背有一处疤痕,那是父皇惩罚她时,他为她挡下的鞭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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