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元天仪帝,遵循她父皇活着对他的描述即老辣杀伐,她觉得此人是个冷瘦之人,可却恰好相反,此人身材微胖但身量倒也不矮,一双眼睛老是带着笑眯眯的意味,打量人之时也只让人感受如东风拂过,并不让人生厌。
此时的城门前,众主子已体力不支,黎霓裳手一挥,制止他们的行动,转而从本身婢女的手中抢过灯笼,打着灯笼站在了那空缺的间隔之处,灯笼的光芒在夜晚中四射开来,照亮了黎霓裳乌黑的裙摆,晃人眼。
“六弟何时在那儿的?”端王率先出声扣问。
“你!”本来跟狐狸普通淡定的齐王一拍扶手,被气笑了,“六弟,我年纪大了,可不经气!”
但如果端王的风骚感只是淡淡掠过心头的话,那齐王便是骨髓里都渗入着风骚感,那斜飞的眼如同标致的雀尾挑过半空,生生挑起万种风情,要说谢霁说的那一点朱唇倒也不差,他的唇色比起桃色还要艳三分,活脱脱像一个桃花妖。
“这是小事吗?如果我们陛下真是让四公主给害了,那还得了?这是弑君之罪!”
氛围寂静了一刻,而后黎绿腰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笑得眼泪横生。
“至公主!”春蝉喘了好大一口气,好似要平复这个动静的震惊,“她在差人撞城门!”春蝉有些忐忑地等着黎绿腰的答复。
那一身青竹色衣袍之人,端坐如松。定是钰王,传闻他“积石有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真真是名副实在。他的长相与齐王是南辕北辙的模样,玉白肤色,眉色郁郁,唇色并不如齐王那般浓烈色彩,而是淡淡胭脂色,现在微微抿起,有几分不逊天仪帝的严肃。
“本公主倒不知,你们要如何护啊?”
“让本公主明日再来?一个月了,本公主日日来,你日日推委!时候未到皇宫未关时,你说不见外客,好啊!本公主也成外客了!现在你又来拿时候已到给本公主对付!本公主本日还真就要进这皇宫了!”黎霓裳挑起本就低垂的眉,一把拽过保卫,眯眼低声道:“本公主如果明日来!这南齐皇宫是不是都是黎绿腰的了?”
认识到这厮在喊本身,她咳嗽两声:“如何了?”
齐王咬牙浅笑,好个老六,专挑他逛窑子说事儿!他常日里就不沾女色么!不过细心想想,老六常日里的确是不近女色,这般想着,他的目光却不自发飘向跟在谢霁身边的阿谁花脸女子,看起来明显作婢女打扮,一张脸也看不出本来脸孔,但那股气势倒是有些熟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