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蚀时之约,别忘了!”
如果没有了黎辰。
“冰冰,我们结婚吧。”
是甚么时候“爱上”南黎辰的呢?已经忘了。美食,战役,辩论,不知不觉中,他在本身身边,成了自但是然的事情。感受被描画了再描画,豪情被左证了再左证,冷冰爱着黎辰,已经变得像风俗一样如影随形。冷冰从未假想过没有黎辰的今后。她的英勇,她的固执,她的生长,她的判定力,思虑力,如果不是在黎辰伴跟着她的前提下,底子就没法存在。
“男人一旦爱上一个女人,那就是爱了,要爱得完整,爱她到底。而不会像你们……呵,去想那些‘值不值得’那样不知所谓的东西。”
“唉,切菜这类事我来就好!你做不来的事就不要逞强嘛。”黎辰吮过冷冰手指,见血已经根基止住,便又撅嘴悄悄吹了几下,“还疼吗?”
冷冰拿着刀,麻痹得在菜板上高低挪动着。那是她第一次见到黎辰,阿谁端倪清秀如澡雪,两腮像仓鼠似的挤满了点心,大摇大摆躺在人家床榻上催债的少年。提及来,第一次相见的时候,冷冰重视食品多于摒挡出这些美食的少年,但当她被甘旨的拂晓牡丹征服时,她也牢服膺住了这个模样有点痞,说话胡里花梢,心肠却非常柔嫩的南黎辰。如果他能一向做好吃的给她就好了,当时她这么想。
冷冰当然想承诺黎辰。她与黎辰相爱已久,眼下南阳春又没有多少日子,他们速速结婚,南阳春方能含笑地府,容不得冷冰再有半点扭捏推托之态……但是,一趟魔界之行,已经窜改了本来自但是然的统统。固然没有任何证据,冷冰已经感受不到黎辰那颗深爱本身的心了。此情此景,却又容不得她再去求证?她……到底该如何办?
如果没有黎辰……我……是谁?
冷冰丢下菜刀,鲜血已经流得满案板都是。鲜红的赤色和钻心的痛苦终究让她想起,本身是在厨房里帮黎辰做菜。可直到黎辰奔过来,急捧了她的手时,她还是有些恍忽。没有这么严峻吧,在疆场的时候,血流成河也是平常事,这点小伤又何尝值得大惊小怪呢。
这类话,黎辰已经不是第一次对冷冰说。第一次是在思凡洞天之时,黎辰半开打趣得说过。当时,他仿佛已经预感到了甚么,以是才急着向冷冰提起;此次是第二次,是在他父亲的病榻之旁,单刀直入又自但是然得提出。冷冰想,本身该如何答复呢?她是不是也该自但是然得答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