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辰不要――！”
“那你就听我的，放开二哥吧！我不能让你为了我的执念，白白耗尽平生！”
――却被谁的手奋力握住。
武陵春怔怔望着南黎辰，浅笑着，倒了下去。
“但是黎辰，你是南黎辰，不是其他任何人！这句话是你说的，你忘了么？”
是黎辰？他如何醒过来了？武陵春来不及去擦脸上的残泪，展开眼睛。黎辰公然皱眉望着他，咬紧牙关，不让本身嗟叹出声。他悄悄道：“不可啊春哥，那边是……是踏月……公子……是二哥啊……”
武陵春擦去黎辰脸上的泪。不管如何，这一次，他是真的真的要罢休了。二哥已经陪着他走过了最逍冰安闲，萧洒痛快的人生，他另有甚么好苛求。让天下成全爱，不如捐躯爱来成全天下。固执，不如罢休啊……
冷冰有些猎奇，她不由自主得，又发挥了一次久不启用的窃听之术，将武陵春和夏孤临之言尽收耳中：
你承诺过，会跟二哥一起，安然返来。
“但是我不能再害你了！”武陵春没有收去指上金束，终究忍不住喊了出来，“如果二哥持续在你身材里，你会性命不保的！我不能――”
“好……”冷冰背起黎辰，正欲凸起重围，却被夏孤临拦住。夏孤临道：“不成。黎辰现在不能分开笔墨纸砚阵。冷冰，你退下顾问他，待我们破阵，再一道冲出去吧。”
对不起。二哥。
恍忽间，武陵春仿佛又瞥见了那张朝思暮想的脸。此今一别，又到那里去觅一场相逢。循环以外，残山剩水，青锋剑，铁骨扇，在隔世之爱中各自锈蚀。或许，只要我，敢放不敢忘。直到光阴枯朽，晶莹的灵魂便与白雪一同，茫茫洒向大地，甜睡婢女当中，等候着与你相认。
“我也对你说过的，我只但愿你爱你想爱的，做你想做的，我别无他求，你忘了么？”
他又有甚么权力去感激或指责促进这统统的人。因为他武陵春，才是形成本日孽缘的祸首祸首。若不是他固执于没法挽回的悲剧，踏月，黎辰，夏孤临，南阳春，又怎会弄到明天这个境地。
“我……也没忘……”
擦脸而过的纸刃墨剑在武陵春周身浮起的真气罩上砰砰碎裂。夏孤临淡然道：“你又晓得些甚么？”
武陵春的手触到黎辰心口那枚炽热的亮光。其内仿佛有个傲慢而孔殷的灵魂在挣扎。武陵春紧捂疼痛欲裂的心口，却不敢再度触碰阿谁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