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怎可如此无礼?”
“不过是一道菜,真是扯谈。”
就连一向在一旁看好戏的小锦这时也反应了过来,内心也有些急了。
“公主,她们把我的十锦团子抢了。”
“公主,明显是他们抢我们东西在先,并且还把十锦团子全打翻了。您看——”团子哭哭唧唧指着地上的十锦团子。
这公主如果然不嫁宁家了,那她算甚么?宁家人到时候还不在她身上泄愤。
因而世人也明白了,这是要沈秀娟服软。
“酥酥,我们入桌用饭吧,菜都凉了。”
甚么祭奠之品弄掉在地上要砍脑袋······这道炊事确切是皇家御膳,但也只是普浅显通的一道菜。东夷主又不昏聩,哪会为了一道菜砍人脑袋。
“诸位有所不知,这十锦团子是皇家贡品。如果打翻了,便会冒犯东夷神明,是要受天罚的。”
“这,这······”
沈秀娟咬着牙,面上却只能陪着笑,“公主别嫌弃,贱妾出身卑贱,没学过皇家端方。”
“昔日在宫里,这玷辱贡品之人会被拉下去砍头。而他们的主子,替他们吃下解天罚之物便可。”
花花立马指着地上的阿庆嬷说,“公主,是这个老婢。”
比及花花指着宁家世人的鼻子骂完一通,佔酥这才姗姗款步至前。
宁产业初为了把这个东夷公主骗到手,是费了多大的的劲,走了多少干系花了多少钱。现在还没从她身上刮点油,这到嘴的鸭子就要飞了,岂有此理!
沈秀娟正想借题阐扬,就闻声佔酥怒喝道,“是谁将十锦团子扔在地上的?”
宁利威顿时急火攻心,站起来一巴掌打在了沈秀娟脸上,骂道,“你这贱婢,整日口无遮拦,今后不准再上桌!”
佔酥见此,神采俄然一变,用力一拍原木桌,收回的声响将宁家人都吓了一跳。
佔酥微微皱了皱眉,“沈姨娘不必担忧,此事尽管推到我身上,我也会请元皇为我另择良婿,不会影响两国邦交。只当我与宁公子有缘无分吧。”
等她连磕了好几个头,佔酥这才换了副神情,款款扶起沈秀娟,笑道,“沈姨娘真是折煞长辈了,你虽是妾,但算半个长辈,哪有长辈给长辈报歉叩首的。这要传到东夷百姓耳朵里,还觉得元国贵族礼节就是如许的呢。是要被他们笑话的。”
佔酥没去理她,转向宁白羽委曲道,“宁公子,你我尚未结婚,宁家若如此不待见我,大可直接退亲就是,何必如此热诚我?”
他当然活力,嫁奁要不返来已经够他焦头烂额了,公主的性子不但没被磨平,还被这几个蠢妇弄得愈发锋利了,次次都要他来替她们清算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