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然有些呆愣了半晌,待缓过神来时便紧紧抱住兰芝,悲戚道:“兰芝,我好累,那么多人都想要我死,我将近撑不下去了如何办,兰芝,我……”李锦然的话还未说完,沈信在她脖颈处以手为刀砍了下去。李锦然只觉面前一黑,昏了畴昔。
晨光时分,沈信将马车内二人唤醒。李锦然展开眸子,只恍忽了半晌,便下了马车,兰芝在一旁将她扶住。三人一起走到四夫人的墓前,张妈妈不知跪了多久,见李锦然如同活见了鬼,吓得想要躲闪。李锦然只淡淡看了她一眼,也跪在四夫人的墓前。
李锦然将铜盆里的纸钱扑灭,又在墓前撒下一杯酒,缓缓道:“我没事。”她又看了一眼决计与本身拉开间隔的张妈妈,面无神采道:“我与你恩仇已了,只是你能不能活下去,就要看你有多大的本领了。”
沈信对李锦然畴前的事一无所知,现在亲耳从她口中提起,竟是感觉她如答应怜,想要安抚却又感觉她要的不是安抚而是安然。曾经他保她安然不过是奉了主子之命,而他此时却感觉不管是不是主子的号令,他都要庇护她。
兰芝想了想,感觉他言之有理,便不再多说甚么。沈信将李锦然抱上了马车,兰芝跟了出来,给李锦然盖了件轻浮衣衫,这才也跟着睡了去。沈信坐在马车外,持续守夜。
“现现在我还能信赖你说的话吗?”本来张妈妈说那番话时,李锦然只是淡然看着她。可张妈妈指天为誓时,让她又想起往年旧事。她扬起竹条又往张妈妈身上打,言辞锋利断交:“张妈妈,你怎的来李府你忘了但是我没忘。我母亲念你家中费事,给你吃穿用度,你曾发誓要将照顾我跟斑斓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