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兰芝面前,李锦然从未有过半分讳饰,提及紫鹃,她眸子里闪过一丝绝望,但更多的是哀思:“现在她是二夫人的人,我怎好随便措置。”
沈信沉着一张脸,故作气愤道:“我伤的如许重,你怎还笑的出来。”
“如果有事,卫相怎会让他过来,你快去烧水,这伤口要及时清理。”李锦然将沈信搀扶着往屋子里走去,兰芝听罢此话才吃紧往庖厨跑去。
二夫人是如何的性子李锦然再清楚不过,可要措置紫鹃,她没法下得去手。对她来讲,紫鹃如同斑斓普通,是陪着她一起长大的亲人。何况紫鹃又为她受过伤,她永久不能健忘紫鹃在琉璃阁所吃的苦。若说紫鹃明天跟着二夫人,她也有没法回避的任务。当初是她将紫鹃送到梅苑的,是她教紫鹃那一套享用繁华繁华的说辞。她内心不好受,可紫鹃是她推给二夫人的。李锦然叹了一声,语气有几分降落:“兰芝,试问这个世上有谁不爱金银财宝。实在她说的没错,跟了我这么多年,我连见像样的衣衫都未曾给她买过。以是她如许做,我不怪她。”
李锦然将沈信扶到床榻上,欲替他解了衣衫,沈信皱着眉按住衣衫表示顺从。李锦然淡淡撇了他一眼,倒也没有强求,只开口道:“不想让人发明你在这里,就把衣衫脱下来。”
兰芝知李锦然与紫鹃曾经的交谊深长,虽有前些日子的割袍断义之举,可如果真能做的下狠决之事,便也不会有本日的李锦然了。但是有些事不管李锦然喜不喜听,她还是要说的:“紫鹃曾跟着你,现在又跟了二夫人,如果她不将曾经你做过的事跟二夫人说便罢了,倘若说了出去,以二夫人瑕疵必报的性子,恐怕会对我们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