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素雪把话说完,二夫人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拿出帕子擦了擦她的脸,姿势极尽和顺,而后转过身对李诤说道:“老爷,你要罚就罚我吧。”
李诤微微点头,看了眼一向跪在地上的素雪,不悦道:“晓得在府里无中生有、辟谣肇事,是甚么成果吗?”
“老爷,茶里有毒!”素雪早已被李诤的怒意吓得泪流不止,声音都变了调。
二夫人朝李诤走过来,微微地欠了欠身材,带着歉意说道:“老爷,错都在我,你要罚就罚我便是。”
李锦然迈着沉重的步子返回大夫人的屋里,一向发楞地坐在大夫人的床边,待有人将饭菜送来时她都浑然不觉。
李锦然见他神情黯然,就走到大夫人的身边,叹了口气,说道:“父亲,我曾给母亲换过被子,但母亲却泪流不止,我想她对这喜被定是有不一样的交谊。”
实在李诤这小我,对女人之间鸡毛蒜皮的小事向来不放在心上,但他一贯看重李府的面子。想到明天李斑斓打了二夫人一巴掌,明天就有能够因为别人让她不高兴,打其别人。阿谁其别人,也有能够包含本身。想到此处,他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严厉起来:“锦然,作为一家之主,我偏袒谁都不好,以下犯上、以幼欺长,按李府家法,当如何措置?”
说完这番话,又像变戏法般地从衣袖里拿出一支做工精彩的金步摇。锦然眯了眯眼,见那金步摇上端如翩然起舞的胡蝶,镶着邃密加工的上等玉片,中间又有银花满缀,以贵重珠宝做成的流苏现在微微晃着,无一不显现它的贵重地点。二夫人将这支金步扭捏在李斑斓的面前,语气极其和顺地说道:“好孩子,看看这个你喜不喜好?”
李斑斓听了此话,内心更是感觉窝火,转过身就要走。又被李锦然拉了返来,说道:“如何,现在连姐姐的话都不听了是不是?二娘待你不薄,常日里你吃的用的,哪一样不是二娘特地关照的?就因为本日姐姐不陪你玩蹴鞠,你就将肝火撒到别人身上。打了丫环不说,你还打了二娘,让你跪下还不甘心呢?”
李锦然见目标已达到,灵巧地答了一声是。李诤也未几言,只对二夫人交代了给屋里添置一些新物品后回身出了房门。
那丫环都快被吓傻了,连连点头,半句话也不敢回。张妈妈极其对劲地笑了笑,从怀里拿出一小包东西,在她耳边低语道:“等下将这个倒进大夫人的茶水里,事成以后,二夫人重重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