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然点了点头，又道：“这么晚你们去了哪儿，为甚么才返来？”
李铮迈出去的步子一顿，又大步向前走去。张蔚然天然晓得很多话点到为止就好，也没有喊住他，回身走进梅苑。刚一进梅苑，就瞥见那两个丫环还跪在地上。他向她们走了畴昔。那两个丫环瞥见张蔚然，本来还在颤栗的身材竟然节制不住地就要倒下去。张蔚然满眼都是讨厌：“四夫人出事前，你们都去了哪儿？”
紫衣丫环见此景，仓猝将银两推了归去：“大蜜斯说的这是那里话，我们在梅苑也未曾做过甚么事。”
张蔚然天然晓得李锦然这番话的意义，眯着眼睛看着那两个丫环。那两个丫环立即齐齐说道：“蜜斯放心，梅苑出了如许的事儿，少爷在这帮衬着是少爷美意。”
“为甚么你们要这么对我！”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头发都湿透了。她抬眸看了眼乌黑的夜，雕花床冰冷一片。
李锦然道：“若二夫人问起，你尽管说你感觉跟我没有多大前程便是。”
李锦然笑道：“明儿早，你去找二夫人吧。”
那两个丫环就像是被人事前练习过一样，跪在地上几次叩首。紫鹃现在也明白她们是甚么意义，正要发话。却见李锦然给紫鹃使了个眼色，她方闭了嘴。
李锦然听到这话，嘴角勾了勾。那紫衣丫环倒是个聪明人，晓得将题目抛给别人。可见张蔚然现在再问，也问不出甚么来。她将门翻开，大风雅方地看着那两个丫环。张蔚然见李锦然出来，不动声色地将黄表纸装进了衣袖。李锦然天然是瞥见了，但也没有多问，开口道：“大哥，天气太晚了，你是要归去歇息还是？”
晚吗？李锦然倒不感觉，想到畴前她们两个跟斑斓在梅苑疯玩到半夜的场景。但是自从梅苑来了二夫人周氏的眼线以后，她们就很少能有说实话的机遇。现在紫鹃说话冰冷的态度她不是感受不到，叹了口气，从袖子里拿出药膏，递给了她。
李锦然点点头，将头埋在李铮的臂弯里：“父亲。”
他起家打量梅苑的布局，只见屋里安排极其简朴，案桌上放有诗书词谱、羊毫砚台。一瓶开败了的水仙，屋内淡雅暗香，没有一样值钱的东西。他像是想起了甚么：“府上隔一段光阴就会分发吃穿用度、屋内摆放物件，怎地没给你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