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熟谙她?”李锦然满眼皆是迷惑地看向母亲孙氏。周氏清楚是在母亲大病以后才来的李府,按理说不该熟谙才对。
李锦然将信合上,见纳兰信眉头紧蹙,便知此信所提之事已被他晓得。母亲能中毒数十年不死,想要再去查明真凶已是天方夜谭。可当初害她的人目标安在,又是谁?任凭李锦然再聪明此时也是一筹莫展。在她记事以来,母亲与她同食同业、形影不离。如果有人要投毒,她怎会好端端地没事。
“不,我从未曾看清楚过一小我。我待紫鹃亲如姐妹,可她却叛变了我。我从未将阿信当作外人,可他却为了金银财宝耗费知己。你呢,哈哈哈……”李锦然看着兰芝仰天长笑,“我将你当作亲人,待你不比斑斓差。你口口声声地说本身是无辜的,那你奉告我,这玉镯从何而来?”
孙氏重重地一叹,擦去李锦然的泪,心疼地说道:“苦了你了。”
吴氏自从回了李府后甚少出来闲庭安步,当府上世人见孙氏挽着吴氏的手时,皆连连施礼,看向孙氏的目光也变得谨慎谨慎起来。吴氏笑吟吟地看向孙氏,道:“现在你病好了,便能够陪陪我这老婆子。这么些年来,连说梯己话的人都没有。”
“不然,累累我可好?”一向未曾开口的李锦然忽地开口道,朝周氏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如同在说着打趣话。
孙氏身材本就荏弱,又生了这么多年的病。吴氏见之心疼不已,让李锦然将她扶了归去,又不想与周氏待在一起,遂寻了个来由便让王嬷嬷搀扶着回了竹苑。
李锦然眼睛一亮,笑道:“你这般欢畅,定是措置安妥了。”
这夜月色极美,二人又起了弄月的心机,就这么一担搁,回到李府已是子时。
“为姐姐分担是mm该当作的事。”周氏微微一笑,“现在姐姐好了,mm也是时候将李府的事交给你了。”
李锦然捕获到这一闪而过的目光,见纳兰信已朝他的屋里走了出来,她也跟了上去。兰芝神采几不成查地变了变,很快又与孙氏笑谈了起来。
孙氏的神采更加惨白,让李锦然俄然止住了口,悄悄地扯了扯孙氏的衣裳。孙氏明白她的这个小行动。当年她郁郁寡欢时李锦然就曾做这个小行动来打断她的思路,让她明白不管产生甚么事,都有女儿伴随在身边。她摸了摸李锦然的头,满眼慈爱地说道:“傻孩子,我没事。”
李锦然将她扶起来,悄悄地拍着她的后背,道:“嗯,我晓得,再等几日好不好。等周荷的事灰尘落定,你便与他一起去西凉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