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含珠歪着头看她,仿佛不甚了解他的话。

战霆特地在净房多待了一会,估摸床上的人也该睡着了才换好衣服出来。却瞥见矮榻上鼓起一个包。她侧身躺在矮榻上,枕着本身的手腕,混乱的发丝遮住了脸颊,是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式。而红木大床上,幼犬露着肚皮,鸠占鹊巢的睡在上面。

许含珠乖乖进了屋子,素心素月提了热水,又在水里撒了本日刚买的沐浴香料。水汽蒸腾间稠浊着花香,许含珠将身子埋入水中,鞠了一捧水泼上脸颊。

他瞥见小老婆站在门口,头发还滴着水珠,衣裳因为湿水紧贴着肌肤,勾画出小巧的曲线和纤细的脖颈。她大抵是健忘了书房有人,出去了才后知后觉。盈盈月色覆盖在她肩头,更衬得肌肤莹润。他深沉的目光一寸寸扫过,仿佛扑灭一簇微小的火苗,却在不知不觉间有燎原之势。

小东西机警,看到一盆净水就急吼吼的往外跑,看来并不想乖乖就范。许含珠撒腿就追,刚跑了几步才后知后觉,本身都没给它起名字。抱返来的时候就是一团,干脆简朴一点就叫团团好了。

管家提着灯笼,在前面开路,听到侯爷的话笑道:“夫人无事,看起来还挺欢畅的。”

门口传来响动,素心素月取水返来。战霆松开了手,回身叮咛道:“你们奉侍夫人安息,不必奉侍我。”随后干脆利落的去了净房。

战霆解下披风递给管家,径直朝院中走去。面前的人没有发明本身的靠近,仍然用心的逗弄脚边的小东西,倒是那团幼崽嗅觉活络,发明了本身,哭泣一声,就跑过来一扑。

许含珠气闷,这小东西还真是欺软怕硬,未免太识时务了。

这个小东西反了天了,她还制不住一只幼犬,那侯府夫人的脸往那里搁。

这,这不太合适吧,他不是被气傻了吧?

两人穿过前院,刚走到回廊,就闻声一阵笑闹自后院传来。

他俄然很想再看到她肆意的笑容,和唇角那一只浅浅的酒涡。

待素心开门才发明侯爷一向坐在门外,忙将人请了出去,本身跟素月一起倒了脏水,再换热水出去。

如果如许分床而居能让她有安然感,那便随她去吧。

战霆喉头一紧,放动手中的书册,想要伸手抹掉她脸上的污渍。等指腹贴上柔滑的脸颊,才顿觉本身如何也犯傻,墨点变成了墨痕。别说擦洁净了,反倒让小老婆变成了花猫。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