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爷的那小厮仓猝赶上来:“金先生留步,金先生请留步!”
陈老爷笑了:“金夫子公然是利落人,跟利落人说话,就是痛快。我比来有一批货要从江南那边过来,到时候到了,不免有很重的赋税,我传闻金夫子跟锦罗城的知府大人干系一贯要好,不知金夫子能不能出面帮手说个情・・・・・・”
士农工商,有钱的贩子到底是低了当官儿的一步的。金夫子固然不是当官儿的,但是他因为学问好,在青山镇有必然的名誉,就算是当官的也会看他几分颜面,更何况贩子了,他能这么傲慢也是有启事的。
难怪,难怪马氏俄然豪阔了,张大石另有银子去买小老婆,合着这些钱,都是打着他的名号收的黑钱!
那小厮应了一声,便赶紧追上去了。
金夫子抿了抿唇,到底还是下了车:“我去瞧瞧。”
陈老爷笑了:“这事儿,天然是当真的。”
“如何个别例?”
金夫子本来就火气冲天的,走的也快,那小厮追上去的时候,金夫子都已经快上马车了,撂开帘子便黑着脸道:“走!”
现在这两人福分享到了,最后这黑锅倒是要汪清秋来背了!
“你来干甚么?”汪清秋没甚么好语气,跟这类人,他向来是有多阔别多远的。
陈老爷也恰是是以才盯上了金夫子的。
那小厮赶紧道:“我们家老爷说了,去跟我们老爷一叙,他有体例帮您整垮崇明堂。”
“崇明堂说是李香梨的,但是她教书吗?不教,大师还不是冲着那边教书的夫子去的,你说汪清秋如果毁了,她崇明堂哪儿还能有甚么前程?”陈老爷幽幽的道。
“我手中有他的把柄,你说他毁了,崇明堂还不得跟着臭了名声,今后养德书院,就还是青山镇最好的。”
“好大的口气!一来就想让我给你把那么多的税给免了?你当知府是我当的吗?就算是我,我也没这么大的情面给你!”金夫子气恼的道。
金夫子前脚刚进雅间,陈老爷便热络的迎了起来:“久仰金夫子大名,本日总算是有机遇请到了本尊。”
那小厮赶紧道:“小的是城东陈员娘家的小厮,这会儿我们老爷也正幸亏香溢楼用饭,恰好瞧见了先生,想请先生畴昔坐坐。”
随即想到甚么似的,道:“阿谁汪清秋,倒是能够不忙着整垮了,他年青有为,今后没准儿有大出息,手里握着一个有大出息的人的把柄,这才是赚了。”
金夫子一听这话就晓得是想要好处的,当即冷哼一声:“你有甚么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