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买花还是用甜点？”褚恬怔仲了半晌，才浅笑着问道。
褚恬有些惊奇的盯着大门，直到风铃不再作响才收回视野看了看手里的小票。上面留下的玄色墨迹花俏的飞扬着，她研讨了半天也没看明白他到底签的是甚么。
他翻开餐牌淡淡扫了一眼，对开的木纹纸和封面一样也是红色的，只是在页脚上有一串淡紫色的水彩画小花，看着像迷迭香。
他的认识跟着音乐声逐步沉淀下去，恍惚之间他又想起了明天在小店里吃到的小红莓曲奇的味道。嗯，很甜，如果再甜一点就更好了。
“先生，对不起。”老欧见景熠展开眼睛调剂了坐姿，从速报歉。
车厢里一片喧闹，车载声响里播放着大提琴家马友友吹奏的Sarabande。婉转降落的琴声像流水般潺潺流淌，后座的男人正抬头靠在椅背上，他仿佛睡着了，又仿佛是沉浸在音乐里听得太出神。
“饼干不敷甜。”他留下一句话，回身出了小店。
“一共80。”褚恬从速站了起来，他走路都没声音的吗，冷不丁被他吓一跳。
半晌以后，褚恬端着原木托盘返来了。她将红色骨瓷圆盘放在桌上，将放刀叉的一边转到了景熠的右手边，又将骨瓷茶壶茶杯和糖罐放下。
机能优胜的劳斯莱斯安稳的停在了宅子门口，项正飞跟着景熠进了门。他启动保全体系后，穿过偌大的前厅进了里间的起居室。
餐牌上印着的不是机打字体，每个甜品和饮品名字都是用钢笔手写的。玄色的墨迹勾画出清秀标致的中英文对比花体字，纸张上另有丝丝淡淡的香气。
项正飞见他确切很累的模样，筹算长话短说了。他拿出随身的平板电脑，手指缓慢的点了几下，“明天早上9点半召开例行部长集会，11点是泰达银行公司停业部李总的预定，午餐帮你安排了几位市委带领，下午3点是《环球》杂志的专访。”
景熠站在不算宽的前台抬眸打量了一圈，这是一家装修淡雅的小店。两扇门大小的落地橱窗边摆着各色花瓶，一束束鲜艳欲滴的鲜花悄悄的绽放着。
景熠盯着桌上的纯红色餐单沉吟了一会才把手从裤兜里抽了出来，他的手上戴着一副乌黑的手套，衬得本就匀长的手指更加苗条且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