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宝菲笑嘻嘻地将绣球又在半空中跑了一下,往前跑了两步才接到,她一跑踩在木板上就是那种咚咚地闷响。
说罢,她便上楼,只是涨红的耳朵却一向没退散。
“祖母说了,我们都不准到湖边,凭甚么你就得去,”纪宝菲一听更加不乐意了。
纪凌晨可不晓得,她这位无风都能掀起三尺浪的三姐姐,竟然又给她埋了个坑。
纪凌晨肉嘟嘟的包子脸,被她翠绿般的手指一下捂住,但是大眼睛却仿佛会说话般,一眨一眨地瞧着她,带着笑意。
先前纪宝芸那句话,她也闻声了,心中固然不悦,却也不好怒斥,只得开口转了个话题。
“我说甚么了,本来纪宝璟就是去都城说婚事的,我又没说错。”
现在玻璃工艺也不是很罕见,但是拿出如许一个大的玻璃樽,给孩子装胡蝶,看来这东府的秘闻她又该重新打量一番了。
刚说完,她又赶紧捂嘴,娇笑道:“瞧瞧我这嘴儿,大姐姐这事儿都还没定下来呢。”
纪凌晨愣了下,还是乖乖道:“我只是去找大姐姐的,她在湖边画画呢。”
纪宝莹被她盯地实在是羞极了,松开手,“我可反面你们两个说了,合着伙儿的欺负我。”
“你去哪儿?”纪宝菲不客气地问。
如果宝璟姐姐也定了都城的婚事,那今后岂不是她有甚么,纪凌晨就能有甚么了。
“我才不是歪曲她,她本来就是丧家长女,本来就是嫁不出去,你祖母就是带着她出去哄人的。还想跟我大姐姐一样,想地美。”
纪宝莹也感觉心疼,幸亏此时丫环上来禀告,茶点已经重新筹办好了。
“莹姐姐你别活力,我现在正在学女红哦,等你出嫁的时候,我给你送我本身做的东西,好不好呀?”纪凌晨笑呵呵地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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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本来就……”
纪宝芸和纪宝璟之间只差了两岁,两人做了十几年的姐妹,纪宝芸可从未在纪宝璟手上占过便宜。因着对于纪宝璟,她打心底就犯怵。
但是丫环没一会就下楼了,走到纪宝莹的跟前,有些难堪地说道:“奴婢上去时,菲蜜斯正领着大师踢毽子呢。”
她忍了纪宝菲那么久,却不能忍耐她对纪宝璟的任何一句欺侮。
“大姐姐领着大师又去楼下了,菲姐儿你方才在楼上就是玩这个,才弄得这般大响动的,”纪宝芸见她过来,笑着问道。
“三姐姐、五姐姐,如何就你们两个在这里,大姐姐她们人呢?”就在她们坐着的时候,纪宝菲便从楼上跑了下来。她手里拿着一枚绣球,垂着五彩丝绦,每条上面另有各色圆珠,拿着的时候内里叮叮铛铛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