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个祖母虽说不消去,不过本日乃是初五,按理该去祖母房中存候。她穿戴整齐后,便去了曾榕的房中,就见她本日也是一身新裳,打扮地繁华又美丽。这模样瞧着可一点儿不像是一个八岁男童的母亲。
“沅沅,你在听我说话吗?”纪宝茵见她还盯着她那几盆宝贝,顿时气恼地顿脚道。
反倒最淡然地便是纪凌晨了,她连皇宫出上天都自如,又如何会把一个戋戋国公府的繁华放在眼中呢。毕竟御花圃里的景色,那可真是集了全天下的精华。先前她还瞧见御花圃里的湖边养着好几只仙鹤呢,传闻都是贡品,都是各省官员进贡上来的。
曾榕带着她们两个去给老太太存候,就见长房的人都已经到齐了。今个大房不但韩氏和纪宝茵要去,便是纪荣堂的老婆傅氏也要去。现在纪荣堂毕竟已经进了宦海,以是她这个做老婆的也需求出外寒暄。
不过……
“母亲,这是先纪太傅家中的女眷,来给您祝寿了,”秦二夫人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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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说来讲去,韩氏不过就是想搭上方家罢了。她自个可不但要女儿的,宗子纪荣堂本年刚中了进士,但是现在却在翰林院那么个清寒地处所苦熬着。何况纪家二房现在是多么的威风,固然纪延生才被皇上惩罚过。可前些日子,纪宝璟生的次子过百日时,宫里头这回不但是太后和皇后犒赏了东西,乃至连皇上都犒赏了一柄玉快意。
“你是没招惹她,但是方才秦老夫人待你那般亲热,倒是碍了她的眼了。”
也恰是闹了起来,纪凌晨才晓得与大姐姐说婚事的,竟是方皇后的娘家方家二房的五少爷。说来方家倒是与纪家二房是转折亲,只不过这会方家刚进京不久,以是两家也没甚么来往。
纪凌晨见她真的气恼了,便当即笑道:“五姐姐,你如何这般不经逗啊,我晓得你说的是谁。毕竟上回你但是为了他,还与大伯母吵了一通呢。”
说浇水都不精确,她几近是一点点地滴上去的。
听她这么一说,纪凌晨倒是笑了,问道:“说吧,这里头又有甚么事情?”
韩氏本来是找纪凌晨探听的,毕竟她与大皇子那般要好。不过这个主张又是被老太太狠狠地叱骂了一通。这说婚事,哪有叫家里头未出嫁的小女人出去探听的。就是曾榕也不附和,如果真为了纪宝茵好,总该探听清楚对方的品性才是,总不能为了所谓的好处,便胡乱地塞了一门婚事吧。
等等,这和她又甚么干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