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南边人,从未见过下得如此凶悍的大雪。
这是甚么环境?!
慌乱中,手腕被人抓住,力道之大让她疼的想哭。紧接着一个激灵,夏叶瑾猛地展开眼睛。
明显是三月的天,却冻得像是寒冬腊月。雪水凝集成冰霜挂在光秃秃的枝头,看得人万念俱灰。
“……郡主是不是要杀了我?”
可她不过是个丫环,可杀一个身份卑贱的丫环何至于需求如此的大费周章?实在只要略微往深处去想一下就会明白,这此中必定是和布日固德有干系。
走到门口的赵穆又冷不丁扔了一句话出来。
“南梁王即将大婚。”
或许,另有别的一种能够。
“我差点就死了啊……”夏叶瑾气不打一处来,“并且郡主如果要杀我,我现在活下来也没有甚么意义,总归是要死的……”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俄然瞪大了眼睛,“刚才是你救了我?”
夏叶瑾惊呆了,完整说不出话来。如果不是刚醒过来,她绝对会再晕畴昔一次。
可惜才刚迈出一步就又被这小我叫住。
气势汹汹,无可反对。
对方没说话,又重新走了返来。比及了间隔她三步远的处所站定,缓缓的抡起袖子,夏叶瑾的第一个动机是此人该不会要打斗吧?却见对方暴露半截白净的手臂,伸出别的一根指头,指了指上面的某一处,说,“你力道挺大。”
夏叶瑾笑的都将近哭了。那里会有人把竖中指作为暗号的,这特么也太骨骼清奇了点吧?
赵穆仿佛另有话没说完,他又上前靠近了一步。将指节清楚的左手举到夏叶瑾面前,觉得他要打人,夏叶瑾下认识就要后退,却在看到对方接下来的行动后傻在了原地。
下雪了。
“我还觉得是甚么暗号。”
顺着他指的方向,夏叶瑾看到手腕处鲜明留下了一小排整齐齐截的牙印,要多夺目有多夺目。
她抬头看了眼窗外,发明天阴沉沉的,也不懂到底是凌晨还是傍晚,又感到有些发困,便筹算把桌上那碗清粥喝了再干脆昏睡个天翻地覆,万事等她体力规复了再说。
被夏叶瑾叫住,“你都还没答复我题目啊?”
白净的五指在面前伸开,赵穆缓缓收拢了此中四根手指,只留下一根中指,对着夏叶瑾。
夏叶瑾把银盆里的血水倒在院子东侧那棵光秃秃的龙爪槐下,呆愣了一会儿,看着那鲜红的水渐渐渗入到皑皑白雪里去。然后才直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