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听到了?”
只可惜宣纸上的字写的不算太好,仿佛是走得急,笔迹乃至都有些草率,但在墨意淋漓间,竟含了几分剑气,几分狂态,又带上几分舒朗超脱,数种冲突交叠在一起,一时之间夏叶瑾也有点搞不懂这掌柜的到底是个甚么样的人物。
正在中间抡起袖子想要干架的夏叶瑾待看清对方脸的时候“啊”的一声,几乎直接栽倒在地上。
夏叶瑾对经籍所知甚少,但这几个字的出处倒是明白,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十个字应当是出自金刚经,内心便想,莫非这掌柜还是个礼佛的?
“我这不是听到院子里有动静嘛……”
“哪能啊,汴梁民风浑厚的确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王坏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前头去查抄大门的插销,接着又作势拉了一下,确认闩紧后才重新走到檐下。
夏叶瑾头皮发麻,惊出了一身盗汗。心想公然是怕甚么来甚么,这大半夜的,难不成是真的进了小贼?
刚走到门边就听到有人在劝,“行了行了,不就是个江湖方士吗?跟他去较甚么真,我们都住了这么多年,这青衣巷里若真有妖怪莫非我们会不晓得?”
听清楚来意后王坏像是松了一口气,他笑道,“这个不担忧,让阿四去就行了,阿四的医术也还行的。”
她将笔放在笔洗里刷洁净,顺手把浸了墨的水倒掉,屋内已经极其洁净,她要做的,不过是拿着鸡毛掸子扫一扫偶尔掉落的灰尘。
等阿四跟着那老妇人一起走出大门,夏叶瑾才转头问王坏,“我们铺子还真是给人治病啊?”
对方更对劲,“当然。”
待王坏解释说掌柜的出门去几今后才会返来后,对方尽是皱纹的脸上更是显得沟壑纵生,“小苏子浑身发热,甚么都不吃,我还想让掌柜的畴昔看看,掌柜的不在那但是如何是好?”
“那可不!”对方一脸对劲,“掌柜的医术但是比街上的郎中还要好。”
“统统有为法,应作如是”。
掌柜的屋子在内院的东面,走近了以后才发明本来另有一个伶仃的院门,出来是个小小的四合院落,庭中种着枇杷和皂荚,夏季天寒,枝桠上早已光秃秃的空无一物,墙角那一株冬梅倒是长势极好,枝条上一簇簇粉红色的花,像极了大女人新贴的鬓花,平空让清净的院落多了丝活力来。
“信不信随你。”被指着鼻子骂的人终究抬开端来,“不过我如果猜的没错的话,比来这儿的小孩子仿佛不如何安然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