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将拂尘一甩,搭在胳膊上,走下台阶,将廉相的东西呈给卫王。
廉相只得在半跪中起来,说道:“谢大王,还请大王恕老臣搅局之罪,韦夫人恐怕又要记老臣很多天愁了”。
所谓天威难测,廉相能位极人臣,毫不是靠献媚取宠而来,他固然比任何人都想援救杜一恒,明晓得是右相一党,却不敢妄下结论。
他现在独一期盼的,是减弱右丞相的权势,好让他的外甥,顺顺利利的当王。
廉相称即要行大礼。
光阴不饶人,卫王的病越来越重了,他也老了,不负当年的壮志雄风。
率性?不知不觉中,脑海中的影象簇拥攻击而来。
“回陛下,老臣不知!”
只要廉相晓得,他的外甥没有死。
廉相卑躬屈膝地说道:“若没有十万孔殷的事,老臣也不敢冒然前来,大王,你先看看这个”。说着,从袖袋里取出一封密函双手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