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覃见傅临玉垂眉不语,跳脚又给了他一巴掌,咬牙轻骂道:“白眼狼,没知己的东西。”

韩覃道:“很好。”

唐逸问道:“但是要去品和堂?”

下了定的表姑父?

韩覃心中更加迷惑,若说傅临玉指鹿为马情有可原的话,这唐世坤又是为何也要以错为正?若说果然本身与柳琛非常相象,那是完整不成能的,她瘦的脱了形样,韩覃倒是个圆润娇俏的小女孩,何像之有?

韩覃是长辈,她们在垂花门外厮见过,等韩覃进门才跟了出去,唐老夫人正在穿堂处支着犀角拐杖行步,远远伸手将韩覃到怀中,掰肩高低打量了一番才说:“这衣服也还姑息,是品婷的吧?你二嫂可有新的做来?”

帘子忽而叫人掀起,松垮垮挎着件锭蓝色杭绸袍子的唐世坤微勾脑袋进了屋子。他眼大人瘦,常日不装都是个惊样儿,此番进门又带着些戏剧性的夸大,张大了嘴叫道:“娇娇!”

赵嬷嬷啧啧点头道:“这那边行?大孙蜜斯常常昼寝起来都能吃一碗面的,表女人再多用两口好不好?”

韩覃见这孩子面上有些唏嘘,亦如她普通少大哥成的模样,回声道:“我那屋中也有。”

待到几位小辈们皆辞职了,唯剩祖孙二人时,唐老夫人捉着韩覃的手回到起居室软榻上坐下,才说:“你果然一点也想不起来?比如你娘的模样,你家里的形样,那怕那么一丁点儿。”

自从柏舟叫大哈从绝壁上扔过那一回,韩覃凡是必眼就是恶梦,醒来天然也吃不下东西。她又不忍拂了厨房柳嫂子眼巴巴的美意,挑了两筷子面,略挟了两口三丝用过便推开碗取帕子擦嘴,点头道:“我再不能吃了。”

长案劈面另有两把圈椅并一高几,墙上一幅六尺横幅画着满枝硕累染露晶莹的葡萄,繁枝累累间另有二鸟栖息于枝。问玉见韩覃盯着那幅画作看,笑道:“这是我们二爷的手笔,他虽爱画却不爱裱,这还是因女人要来,怕屋子过分素静欠都雅,才特特裱来挂着。”

她言罢又自发这话乱了辈分,忙又补了一句:“当然,你是她们的长辈,须得端起长辈架子来。”

她垂眉下眸的模样倒是有些像她娘唐汝贤小时候,特别那有种知错自省又怕叫长辈担忧的不幸模样,的确与唐汝贤小时候一模一样。唐老夫人深叹口气,有力去安抚这小娇娇,亦没法触及她的内心,复抓住她一只小手止不住摩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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