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无痕有几分绝望,转而看向了兰幽,目光中似有几分希冀。
得了令,兰幽便接过册子见机地退下了,施咒涤去夜明珠上的暗尘,松涛持续翻阅着那卷厚厚的书册。不一会儿,药煎好了,松涛接过一口灌下,身子倒又舒坦了很多。
“为师不过旧病复发,倒也并不严峻,养上几年便会病愈如初。再说,此病与你无关,又何来发落之说?”语气轻柔,兰幽心中不由一暖,而更多的则是严峻与忸捏。只是,干系严峻,她必须守口如瓶。
“刺客当作你如许,还真有几分可悲啊,咂咂。”一个软媚的声音蓦地响起,只见冰龙不知何时排闼走了出去,只一个咒,便将他缚紧紧在了一根细弱的藤条当中。悄悄摇点头,神采似有几分绝望,看得刺客恨不得一把将他撕得粉碎。
嘴角一咧,寒缺月促狭地笑了笑,脾气倒是一点没变。
“回掌门……弟子也……一无所获。”一番话后,无痕的但愿完整落了空,面上也显出了几分不耐烦,挥挥手便让他们退下了。
“数月未见,师姐的容颜但是越来越都雅了呢!”兰幽奸刁地调侃了一句,寒缺月面上一红,胳膊肘悄悄撞了撞她的肚皮。
“兰师妹醒过来了?”仿佛感遭到了甚么,女孩扬起小脑袋,本来恰是寒缺月,微微一笑,暴露了一对调皮的酒涡。
半年了,出去的弟子走的走伤的伤,乃至另有人送了性命,耗损十之一二。而返回的弟子,却皆是“一无所获”,怎不教民气中添堵啊。
“回掌门,”槐安子谦恭地垂下头颅,一番话掷地有声,“一无所获。”
“兰师妹,你可终究醒了,只是……”寒缺月起家,伸手悄悄拂了拂兰幽的额头,面色立即严峻了起来。
孤负了教主的信赖,又给圣女带来了伤害,幽游鬼子在冰冷的地上长跪不起,要请教主发落。
再次醒来,倒是到了一间小小的弟子房,身下是厚厚的褥子,身上搭了一层薄被,而上方的,则是一袭淡紫色的纱幔,倒有几分古朴高雅之感。再看身边,一名身材纤柔的女孩半跪在榻前,伏在她身上沉甜睡畴昔了,看那身材倒有几分熟谙。
“弟子不肖,迷恋尘凡,竟连师父病重也未曾及时赶回,还请师父按律发落。”心中有愧,兰幽当即便跪下了,身形愈发的薄弱,倒让人不由从心底生出一股垂怜之感。松涛浅笑着摆了摆手,一个小厮瞬息间便送来一块蒲团,算是赐了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