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飞虎卸下铠甲,王管家忙起家前来服侍,细心帮他端着。

一番膜拜以后,高墙上战鼓擂动,场上不知不觉间满盈着一丝跃跃欲试的硝烟气味。

拓达与拓真都是一愣,寻声向王衡瞧去。

皇甫麟和楼明笙面面相觑。

半晌后两邦比武所派出的六位将士出场。霍飞虎也来了。

天子皇后太后加上老夫人都在假装漫不经心撇茶叶。

皇甫麟客气道:“这有何不成。蒙得郡主殿下如此抬爱,是他的福分。对罢,霍将军?”

一阵难堪的静。

霍飞虎道:“射。”

霍飞虎还是是一副面瘫相,他挽了袖,朝着远处遥遥一指。

婢女重新布上热的饭菜,霍飞虎脚拖着木屐,换上一身长袍,捧着个海碗呼噜呼噜。

拓真神采一变,皇甫麟斥道:“猖獗。”

拓真笑道:“陛下,拓真晓得苏大人乃陛下的宠臣,乃太后及皇后千岁心头最爱,但其毕竟只是个卑躬屈膝的臣子。为了一个寒微贱臣落空我金辽如此强大的盟国,陛下不会如此不睬智罢?”

王管家想了想,道:“不知。”

老夫人唏嘘道:“咱娘俩多久未曾好好聊过了,本日可贵返来一趟,无妨就在这处好好聊聊。”

苏绚坐于右边,与太后皇后只隔着老夫人一人,可见荣宠至极。

王衡忙不迭告罪,太后懒懒道:“这王衡也未曾有说错么。现现在霍卿身边缺的不是奉养之人,缺的是一名夫人。”

霍飞虎夙来治军极严不容出得半点不对,且这上百将士又是他嫡派亲兵,个个都是将中精锐,气势凌人自不必多说。

“不,并非曲解。”拓达专注地盯着苏绚的双眼,当真道:“本王却有此意,方才会向陛下提出此等要求。本王对苏大人一颗热诚倾慕之心,并非打趣。”

老夫人端坐在主位蒲团之上,一身家常打扮,但端倪间的暖色仿佛较平常更甚数分。她手捻佛珠口中喃喃自语,听闻霍飞虎来了,停了行动瞟他一眼,道:“返来了。”

拓达笑道:“粗暴匹夫如何能比之,陛下谬赞,谬赞。”

苏绚正欲膜拜,皇后道:“苏卿大病初愈,免礼罢。来人,赐座。”

拓真作势羞赧一笑,好像情窦初开的妙龄少女。

拓真与皇甫麟只隔着拓达一人,她超出拓达望向皇甫麟,吟吟笑道:“陛下,拓真素闻霍将军武技环球无双,可否能请将军展露一招半式予拓真一偿眼福。”

王衡一身乌金战铠,身后跟着一样一身战铠的卓文锦与孔武。金辽国三人身着该国传统的懦夫服,五彩锦衣包着极其健硕的身躯,仿佛包着坚固的钢铁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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