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死了。”苏绚闷声道:“你不能死。”
干涩的眼睛展开时一阵疼痛,苏绚吁了口滚烫的气,下认识地伸手去探霍飞虎的鼻息。
话声一落,余下几人神采皆变。
苏绚不敢久睡,只时不时地眯眼打盹半晌,醒来后又神经质地去探霍飞虎的鼻息或是摸他颈处的动脉。再醒过来时,天已经亮了。
“国难当头,如果孤放下脸面便能安定北疆局势,又何尝不成。”皇甫麟一哂道:“不过是向老丈人借点兵马罢了。”
养心殿。
皇甫麟道:“孤也叮咛统统人不得张扬此事,老夫人那处先是瞒着,待再过几日有了动静……不不,待安然无过后再提,这几日便劳烦母后多担着。”
哭声顿时一止,苏绚双眼通红怔怔地看着他。
诸人报以一片深思的寂静,半晌后七王爷道:“傅统领必须留在樊丹城确保皇城内安危。皇兄,臣弟愿率兵前去北疆援助。”
七王爷皇甫逸眼睛一亮!
瓢泼大雨终究停了。
“虎哥身上中了箭……你把它、拔出来……”
殿内再度堕入沉默中。
皇甫麟道:“局势告急,诸卿有何对策无妨直说。直言不讳,孤赦尔等无罪。”
“霍家列代将门独留一男丁,现在人在边陲存亡未卜!如果有个好歹,哀家要如何向霍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哪皇儿!”太后瘫坐在榻上,满脸悲伤欲绝之色。
但是……不管如何,不能让他死。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
老天爷啊,你待我不公。你让我尝尽了人间统统的苦痛,到头来却不给我一个夸姣的结局。
“虎哥?”苏绚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惊骇,“醒醒,醒醒啊!”她开端不断地喊他,拍他的脸,握紧他的手,乃至去亲吻他的嘴角,但是霍飞虎却一动不动,仿佛静止了普通,没有涓滴活力。“为甚么会如许……为甚么你也要走…”一股深切骨髓的绝望垂垂将她覆盖,苏绚痛苦地一声吼怒,脸上早已热泪滚滚。
苏绚呆呆地看了他好久好久,最后说:“对不起。”
皇甫麟摆了摆手,没好气道:“奖饰之言且先收着,先论争事。兵马可从东临增调,还差两名主帅。傅卿你来讲罢。”
苏绚渐渐回过神来,的确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
苏绚哭了一会便止住了,失魂落魄地坐着。又过了一会,她捡起扔在地上的短匕,神采浮泛而麻痹。
七王爷恼羞成怒道:“施侯丞相但是在暗指本王无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