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不打一处来,上前捏住他的耳朵,揪了过来:“麟冉川,不是不让你跟着我吗?你如何还跟来了?”

恍忽君和麟冉川此次保持了分歧的神采,一脸呆愣,然后扭头不再看我。青雾道长嗤之以鼻,大声豪气地说:“找你去色/诱,还不如用男的色/诱来得实际!”

逛了一下午,落日斜照时,我们践约在皇城帝都的李府宅中蜜斯内室外相见。青雾道长和恍忽君就有体例,借除妖辟邪之名,名正言顺地进了蜜斯内室。这令隐着身形的我非常难堪,至于一样隐者身形的麟冉川倒是抱着小川一片懵懂,不亦乐乎,猎奇打量四周。

我抬头看了看中午的日头,问麟冉川:“要不先去堆栈把你要送笔筒女人的东西拿返来?”

小白脸鬼差扑哧扑哧地在河水中挣扎,大喊:“女人……女人……”他固然是朝着岸边喊的,却不是朝着我喊的。我顺着水中挣扎地小白脸鬼差视野瞄了瞄,对麟冉川说:“那小白脸鬼差眼神不济,竟把你当作女人了!”

恍忽君和青雾道长要先筹办降妖之事,筹议傍晚在皇城帝都东面的李府相见。

小川往麟冉川钻了钻,麟冉川讪讪地摸了摸鼻头,然后气势澎湃的大喊:“我们一起解缆!”过了会儿又问:“阿栾,我们去哪?”

青雾道长毫不含混,大声豪宕地说:“我查了,这几位蜜斯共同点就是,喜好养花。”

身边的麟冉川被我的声音吓得一抖,顿时复苏了,委委曲屈地说:“阿栾,吓人!”青雾和篱铄都被麟冉川撒娇地姿势吓了一跳,愣愣地看了半天。

恍忽君瞥见小川,俄然瞪大眼睛,倒吸了一口气,惊奇不已道:“忘川兽!”

比及天气暗下来,青雾道长摆了道案,点了火烛,嘴中阵阵有词,喷水泼墨,道符在手,有模有样。看到他手中的道符,我心有戚戚然。尘寰的羽士固然首要抓妖兼职捉鬼,但是道符这类东西对幽灵确切能力极大,一旦幽灵被道符缚住,非死即亡,最轻也得落入羽士修炼魔爪。即使我是个鬼差,可究其本质还是个幽灵,心中天然对青雾道长手中道符惊骇万分。

我话未说完,麟冉川伸出双臂将我拦腰打横抱起,头也没回地说:“我们先告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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