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道地煞之气,从斯文·郝定那群人里转了一圈,也不知留下了多少具灰黑的骨架,’呜呜’鬼叫着,飘到了我面前。
我见那人已开端行动,便向铁胆和毛疯子连连递眼色,提示他们闭上眼睛,等会千万别乱展开眼睛。
我心一颤,顾不得了那么多,急喊道:“铁胆,毛疯子……”
恰是这一松弛之际,那五道地煞之气忽地变得不稳定起来,凄厉的鬼叫充满着我的耳边,似是要摆脱符咒的束缚。
念完五鬼驱魂咒,身子仿佛一下被掏空了似的,我神采一下刷白,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滚落了下来,这他娘的驱符咒真不是半吊子的我所乱花的。
我摸索着翻开先前返回白戈壁路上网罗来的一支手电,恰都雅见一脸似是享用又似是内疚的难堪症,不由得嗤笑了声,这毛疯子较着是用心的吧?
那人吓得瘫在地上,总算想起我曾奉告他’肮脏一出,有多快就跑多快’的话,赶紧爬了起来,可惜却迟了,那五道乌黑地煞之气已缠上了他,一声惨叫后,便留下了一具灰黑的骨架。
我心一缠,便是左捻诀,右捏剑指,夹着’五鬼驱魂符’,脚踏鬼罡步,口中念念有词:“拜五鬼,请五鬼将,阴兵鬼将显形,返来坛前速受令,人催催,鬼催催,铁链锁缚在我身,吾奉老君,五鬼速领令,吃紧如律令!”
南毛北马,自古两家就是一对欢乐朋友,记得夏老板在报告两家典故时,曾说过两家第一代家主仿佛归纳了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这疯子不会是仿效毛家先祖,再来段梁山伯与祝英台,呃,不对,是西门庆与潘弓足,也不对,是……
俄然的变故,惹得斯文·赫定落空了名流的风采,但此际我们是听不到他的肮脏之语了,我们四人已滚落地梯之下,而这时地梯口也合拢上,四周刹时堕入了马叉黑,伸手不见五指。
那五道地煞之气似是被一道无形之力拉扯着,’呜呜’凄厉地叫着,’唆’一声就钻进地里。但是,那鬼叫声并未绝,反而尖叫得短长,似是包含着很大的肝火。
我很有深意地一向看着毛疯子,直把他看得内心发毛,唯唯诺诺地说:“扬老迈,闲事要紧!”
“夏,****you!”
铁胆扶着我,悄悄地朝我竖起了拇指,呃,这木鱼脑袋也看出来了?这疯子也做得太较着了!
有人看到了如此可骇的一幕,忍不住失声惊叫了起来。也就是这一叫,引发了五鬼的重视,那五道乌黑的地煞之气,’嗖’一声,便向斯文·郝定等人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