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塘站在秋倌的身后,模糊叹了一口气,眼底有一抹悲悯闪现。
秋倌呆呆地坐在地上,不管不顾那条扭折的腿,目光含着泪,盯着傅书朗分开的方向,没了,甚么都没了,再有没有今后了。
统统的人都走了,曲终人散,本来就是如许的孤单。
“归去吧?”
夜里本来是下过雨的,地上还是湿的。
秋倌苦笑着摇了点头:“悔怨?是挺悔怨的,悔怨当年不知好歹,悔怨这么长时候来的执迷不悟,可唯独昨儿早晨,我不悔怨。他来了,不是吗?”
这是秋倌从一开端就不肯意看到的。
“诶诶,你管他,说不定就是来寻死的!”
垂垂地,又飘起了细雨丝,淅淅沥沥,烟雨昏黄,成为了秋倌最后一场戏的背景。
或许是不值得吧……可他并不悔怨,那就够了。
夜城有一座大桥,桥底下是涌动的江水,秋倌悄悄地坐在那,望着底下的澎湃,来往的行人无不侧目。
不晓得谁把他在这里的事传了归去,穆楼、黎塘、钦司,梨花苑几位有些名誉的角儿,这会儿都到了。可天亮了,这最后一面也见着了,他也该走了。
戏台子两侧伴奏的人皆是面面相觑了一番,有些不知所措,终究却也只是相互摇了点头,起成分开。
不晓得谁先喊了出来,顿时候,多少人都围了过来,叽叽喳喳,喧华个不断,可秋倌就仿佛充耳不闻普通,望着东方的朝阳缓缓升起。
想不到,临了临了,还能瞥见一回太阳雨。
秋倌摇着头,内心呢喃着,歪着身子,瘸着条腿,双手垂在身侧,长长的水袖被地上的雨水浸湿。
命啊……命……!
秋倌深吸了一口气,昏黄的认识顷刻间复苏过来,他抬起袖子来,悄悄歪着身子,在院子里,咿咿呀呀,颤着嗓子,噙着泪水,轻唱着昨夜没有唱完的曲儿,只可惜,傅书朗这辈子都听不见了。
就在秋倌跟穆楼和钦司扳谈的空档,黎塘已经悄悄靠了畴昔,就差几步了,就差那么几步,他就能把秋倌拉下来。(未完待续。)
“说甚么傻话?!”穆楼闻声秋倌那一声“师哥”时,浑身一颤,俄然间,就仿佛是瞥见了而是阿谁缠着他要吃糖葫芦的师弟,“听话,跟师哥归去,有甚么事,我们一道处理。”
“秋倌!你这又是发的甚么疯?!快下来!”穆楼死沉着张脸,出来就是一阵骂,他就晓得,昨晚徒弟不让他们出门,必定是出事了,可究竟是甚么事,会把秋倌逼到死路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