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央只好哄着她道:“你先别急,一会饮绿会陪你到院子里赏雪,让石头和执壶戴上面具,给你练个角抵戏,保准你喜好。”
荣妃一听来了兴趣:“还请姐姐奉告mm罢,恰好明天归去了尝尝。”
雪珠收起荣妃刚脱下的辰砂色兔毛褐镶白羊羔绒里子嵌合子玛瑙扣带帽披风,饮绿走过来往荣妃怀里塞了一支铜雕八宝锦地绶带纹暖炉。
“这个方剂叫抿头方,是用八味中药制成……”
允央想了想道:“倒是有一个,只是没有试过不知结果如何?”
允央点头一笑,说道:“抿头方是将菊花、牙皂、薄荷、荆穗、香白芷、白僵蚕、藿香叶、零陵香加水煮沸。此水晾凉后,插手冰片,封大黑瓷坛里,埋于海棠花树下。”
这时荣妃仿佛很无聊地伸了个懒腰道:“来了这里,姐姐也不陪我说话,真是无趣。”
荣妃接过来喜笑容开地说:“义山曾云:浣花笺纸桃花色,好好题诗咏玉钩。本日虽不消题诗,但看到这彩笺也是‘把玩欣喜心盘桓’。”
“下着大雪你还过来,也不路滑摔着。”
饮绿点点头,刚要出门,却被允央叫住了:“荣妃娘娘客气,你怎能如此无礼?见了荣妃娘良怎能连存候礼都省了?”
允央一笑:“本是平常方剂,却让mm如此当本相待,如果用了没有奇效,姐姐真是无颜再见你了。”
允央搭话道:“不是姐姐不通道理,大齐国以‘礼义’为制国之本,如果皇上晓得后宫当中对于平常礼节还如此懒惰,怕会引发圣心不悦。”
允央转头冲她浅浅一笑,却甚么也没有说。
荣妃此时已经折好格子,重新把蜡笺放到炕桌上抚平,然后提笔道:“姐姐说吧。能让姐姐留意记下的,必定错不了。”
允央听罢点点头道:“mm随便就好,本宫也盼你早日翠鬓蛾眉,一顾倾城呢。”
荣妃听罢,脸上规复了笑迷迷的神情:“姐姐这个安排好!甚得我心!不过,在这之前,mm另有一事相求。来了洛阳后,mm的头发变得又干又枯,还爱掉落。偶然候,雪珠给我梳过甚后,地上学常常落了一层青丝。”
“姐姐,您对饮绿也太严了,大师说谈笑笑不知有多好,干吗非要绷着脸。”荣妃看着饮绿走远了,有些不高山对允央说。
荣妃一把扶起她道:“免了,免了,快去,快去!”
“恰是。不过淇奥宫里只要《萝轩变古笺谱》上册里的画诗、筠蓝、飞白、博物、折赠、斗草这几目中的一些模样。”说着,允央取出一张桃萼玉版笺道:“这方蜡笺模样新奇,mm可喜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