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泣的徐季安眼角余光看到了他,俄然松开抱着苏箬芸的手,从她怀里跑了出来。
彼时齐铮方才展开眼没多久,把还在熟睡的苏箬芸抱进了怀里,在她脸颊上蹭了蹭。
那保护拉着陪侍几步走了畴昔,低声道:“这是齐世子身边的陪侍,他来请您本日跟齐世子和齐世子夫人一起去千清湖垂钓的。”
徐季安小小的脸盘上眸光一沉,咬牙吐出两个字:“骗子。”
苏箬芸轻拍他的脊背,眼眶竟也模糊有些泛红,低声道:“是姐姐不好,是姐姐的错。”
写满了大字的纸被叠的四四方方,还未翻开就能从纸背上看到淋漓的墨迹。
他伸手按着徐季安的脑袋不让他靠近本身,皱着眉头沉声说道:“发甚么疯?”
幸亏那身影他此时也已看清,不是甚么刺客杀手,而是瑄郡王府的一个保护,常日里常常跟在瑄郡王身边,之前他们一起出门时还打过交道,暗里里还曾一起喝过酒。
臭小满!他日必然要让她都雅!让她晓得到底谁才是男人!
那保护倒是眼中一亮,直接拉着他就向定国公府的侧门走去,打断了他的话。
齐铮心中不耐,直想把他拎起来狠狠的揍一顿,苏箬芸却已经先一步将人拉了归去再次抱在怀里,一边桎梏着他的双臂不让他转动,一边在他耳边轻声低语:“是姐姐的错,都是姐姐不好,安儿别哭了,不然一会儿嗓子疼,乖。”
徐季安一惊,赶快胡乱的点头摆手:“没有没有,安儿没有活力,安儿不会生姐姐的气的。安儿有好好读誊写字,有乖乖听先生的话,也没有逃学,明天因为是休沐以是才过来的!安儿每天都很乖,饭也有好好吃,觉也有好好睡,姐姐教的箭术也有好好练习,一点儿都没偷懒的!另有另有,先生说我的大字写的很好,我还带了一张过来给姐姐看。”
徐季安愣了愣,眼睛眨了几下以后泪水终究再也忍不住的流了出来,抛弃手里的纸紧紧抱住了她的脖子,嚎啕大哭:“安儿会听话,姐姐别丢下安儿……安儿会听话,会……会听话……”
一抹红晕后知后觉的从脸颊漫上耳根,终究烧红了全脸,让他的脑筋都跟着滚烫起来。
“在啊,”姓刘的陪侍点了点头,“我们世子爷和世子夫人本日要去千清湖垂钓,特地让我去你们府上报信,问问瑄郡王要不要一起去呢。”
春季的凌晨气候微凉,齐铮的一个陪侍昨晚得了他的号令,让他明天一早就去瑄郡王府传话,问瑄郡王要不要一起去千清湖垂钓,如果去的话就早做筹办,辰时三刻来与他们汇合,以免迟误了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