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跟您说了不消给我看了吗,您如何又来了?”

啪!

程和被扇的一个趔趄差点儿跌倒,左边脸颊顿时红肿,倒是低着头站在那边甚么都没说。

少年的声音垂垂从嬉笑变的寂然,最后带着说不尽的愤懑与狠戾。

冤孽,冤孽啊……

程和不断的说着“我有罪”,苏南不断的怒骂着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房中一时候怒骂声与认罪声不断于耳。

从这一刻起,他便踏入了高氏的圈套,自此万劫不复……

“没有没有,”苏南笑道,“程伯您放心吧,我甚么事儿都没有,好着呢。”

指尖在脉搏上轻按,稍作停顿又让少年换了另一只手。

“我不是让你照顾好四少爷的身材吗?你就是这么照顾他的!”

“医术不精?”

程和听着那一声闷哼,只感觉心头一紧,两腿不成禁止的颤抖起来。

“好……好多了……”

就如许一次一次,终究还是将阿谁年幼无辜的孩子伤害至此,逼迫至此。

程和心知有一张方剂能够让本身的儿子好起来,但那方剂里有一味药极其可贵,都城固然不是买不到,可代价对于他而言实在是难以接受,何况这药还不是用一次就行的,起码也要连服半年才可,中间一旦间断,病患的身子会比之前还要脆弱。

“如何样?程伯?”

他鼻头有些发酸,眼底似有泪意往上伸展,声音模糊有些哽咽。

“如许啊……”苏南幽幽道:“那您今后可要谨慎些,毕竟您的年纪也不小了,这磕磕碰碰的看似没甚么,但一不谨慎可也能要了命呢。”

他忍着脸上的疼痛转回了头,持续说道:“小的曾跟您提过,二少爷迩来不再让小的看诊了。只是您一向忙于大蜜斯的事,偶然去管他,说摆布他也已经废了,看不看诊也一样,不必去管,以是小的也就没再管了。”

程和怔了怔,张口想说甚么,但终究还是将本来的话咽了归去,低垂着视线应了声是,转而问道:“若他让看我该如何?不让看我又该如何?”

程和看着少年搭在脉枕上的手腕儿,细致瓷白,线条凌厉,与平常少年的并无甚么分歧。

麻袋中是一个眉眼暖和的中年男人,面庞看上去与他很有几分类似。

程和当时一心只想着能让程远好起来,看到药材喜不自胜,底子没做他想,满心感激的送走了高氏,并开端给程远用药。

“阿远,阿远……都是爹的错,你这是何必,这是何必啊!”

“不知?我让你好吃好喝的在这府里呆着是做甚么的!这个时候你竟敢跟我说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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