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川还是不明以是,但听到师父俄然夸奖本身,也再没心机管别的,只顾着乐了。
说话间就到了一处府宅门前,贡车被运到后门转入库房安设,世人上马随沧崖派弟子从大门进入。府宅占地非常宽广,内里分为很多独立的小院落,环大湖而居,湖边垂柳依依,四周芳草鲜美,风景不殊。
洪天楚与赫连煊带着天刀门一行从江陵府解缆今后,为了制止颠末位处下流的汉阳长水帮的地界儿,并没有挑选走更快更稳的水路,而是直接沿陆路北上,车马颠簸月余,才终究到了齐鲁境内。
颜玖听到从外间传来咣当一声,仿佛是凳子被打翻在地的响动,他故意扣问几句,何如倦意澎湃,刚张了张嘴,就睡了畴昔。
一起无话,傍晚就到了兖州。
洪天楚待颜玖面上向来客气恭敬,更别说赫连煊还成心偶然间表示出的靠近奉迎之态,二人闻言哪有不从,随即命令让世人在原地暂歇。
赫连煊在驿站草棚中拴好了马,这会儿也跟了过来,听到颜玖抱怨,忍不住大笑几声,道:“九弟莫急,再往前二十里就到兖州了。”
“乌蒙距齐鲁路途悠远,仙子一起辛苦。”赫连煊也拱手作揖,上前酬酢。
赶上寒川去提热水,颜玖就亲身开门取饭,也不晓得是不是偶合,门外来人竟然恰是沧崖派剑宗的首徒宋疏瑶。
寒川转头淡淡瞥了他一眼,若无其事地伸手帮颜玖把衣领重新敛严压好,边道:“师父累了就休会儿眼,靠着我也行,让徒儿替你打扇。”
“……”颜玖打了个哈欠,往内里挪了挪,拍拍床榻道:“困死了,为师现在要睡觉,明天再跟你说。川川要不要上来一起?”
颜玖戳了戳他的脸,问:“又想甚么呢?”
“也没甚么,”颜玖喝茶漱口,道:“二王爷还是三王爷对我来讲都一样,都是代表朝廷来看沧崖派如何里通内奸罢了……以是证据要抓紧啊,为师这就去抓证据了,你乖乖待在这里等着吧。”
比及日头微微偏西,天刀门一行人才再次上路,贡车连成一条长龙,缓缓向前使进,颜玖此次没坐车,骑在顿时与寒川并肩走在步队最前面。
他骂了两句,就见寒川提着两大桶热水从内里走近,脚步轻巧,看起来毫不吃力的模样,仿佛桶里装的仅仅是两根鹅毛。
宋疏瑶嘲笑一声,把食盒递上,道:“宋某不知中间与天刀门混在一处是为何意,贵教一入青州便闹得鸡犬不宁,对那小魔头曾经犯下的滔天罪过,仿佛也并无逼真改过之意。不管中间作何筹算,我劝说中间还是好自为之,若真有违天理道义,我沧崖派毫不会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