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川点头,他把碗筷清算安妥,又服侍颜玖洗漱毕,待师父睡下了,才单身回到外间的长椅上,持续打坐运功,吞吸吐纳。

颜玖接过粥碗,面露惊奇之色,拨了拨勺子道:“可我早晨用饭了呀。”

宋疏瑶约莫透过寒川想起了一些其他的东西,沉吟半晌方问道:“你是王九的门徒?父母何人?故乡何方?在归元教中长大的么?”

那金井澜调戏门徒的朋友,岂不是很难堪?

宋疏瑶公然派了两名沧崖弟子,护送着风细细朝前园的湖畔院落归去了。

“红绫说师父清减了,绿腊是不善烹调的,自下山后的这些日,徒儿粗心粗心,没把师父的饮食照顾好,心中很忸捏……”寒川垂着双目,越说声音越小,他又从食盒里取出一小碟用辣椒油拌成的小菜,舀了一勺帮颜玖搅到粥里。

待她走后,柳知念拉着寒川念叨:“我姐姐很喜好你,总向我夸奖川兄大义磊落,我之前心中不平,觉得是她言过实在,还拧着股劲儿想和川兄比试一番,本日一见……罢了,我这个模样,又怎能和川兄相提并论……”

颜玖笑着劝道:“哎,柳公子龙章凤姿,何必在乎令姊妇人之见。”

颜玖悄悄叹了口气,胸中涌起一阵庞大情素,似高傲高傲,抑或欣然若失,归正说不清道不明的。

“呵,”女弟子怒极反笑,纤手自腰间一抹,将粗柄短刀摘下,拇指扣住刀柄末端的圆环,冷道:“淫贼,当真不要命了?”

他倏然顿住,艰巨地做了个吞咽的行动,把几乎脱口而出的话憋归去,才持续道:“一起习武、复仇、解蛊……至于浣月宫,师父不必过于挂怀,折桂擂台之上若与之相遇,徒儿定不会输给那等邪祟。”

颜玖感喟,道:“段韶本是大理皇室的宗女,自幼被送入浣月宫中,修习巫蛊之术。有一年,大理和缅甸间起了战事,段韶带着蛊坛归去援助,单枪匹马杀入缅甸阵中,坛子一开,邪气冲天,直接把头顶的云层穿了大洞穴。那一场厮杀惨绝人寰,缅甸数万雄师无一人幸免于难,全都死在了段韶手中……穿云仙子的尊号,便是由此而来。风细细是段韶的嫡传弟子,你若和她好,倘若稍有两意,只怕会惹上大费事。”

约莫送了一盏茶的工夫,他才从内里返来,进屋后便一言不发地坐到窗边,如有所思地望着虚空中的某一点,目光发直,堕入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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