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朴来讲,除非完整解开合欢蛊,不然中蛊之人除了寻得一名随时能与之交合的朋友,也就只要成为废人或者死路一条了。
血珠子连成一条线,顺着生烟滴滴答答滑落,在瞭望台的木板地上汪成猩红一滩。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眼看一更将过,桑擎峰俄然一拍脑门,急道:“我俄然想起,有些门中事件需求在明日公告,师兄可否随我到议事堂详说?”
独孤霖哈哈一笑,劝道:“你也莫怪他,还不是看如玉兄弟在,这些日子你们二人都跟着玩疯了似的,人家幼年,你们呢?”
灵雾山不闻不问,沧崖派也乐得安生,搏斗江陵寨的事按下不表,沧崖派的掌门传位大典却倥偬而至。
很快,那把瞬息间夺人道命的软剑就再次变得干清干净、纤尘不染,乃至被鲜血扫荡得更加光彩流转、锋芒灿烂。
颜如玉回了本身的屋子,净面净手,调好药水,仔细心细地往下剥那层薄如蝉翼的□□,从下巴开端往上,一寸一寸揭开,暴露地下乌黑细滑的皮肉。
“竟如此草薙禽狝、滥造杀孽!还我师尊命来!”
顷刻间,小小的瞭望台上血光冲天,呼嚎之声不断于耳……
“竖子凶暴,世所难容!布阵!”灵雾山的弟子们闻言,胸中大恸大怒,眼眶瞪裂槽牙咬碎,围攻之势更加狠恶,恨不能将颜如玉当场碎尸万段以解心头只恨。
独孤霖就笑骂着啐了他一口,俩人还在辩论,云、桑师兄弟二人却已出了中庭往议事堂去了。
马不断蹄整整一夜,天光拂晓之时,颜如玉还是在青州城外的小村庄里被一百名沧崖派弟子给追上了。
如此一来,路途便也不甚有趣,不知不觉间就进入了青州地界。
一具具面色青白、毫无赤色,只剩下干巴巴一层皮覆盖着枯骨的尸身,接二连三地倒了下去,坠落江中沉入水底。
那把剑顿时成了无底深渊,剑尖划破皮肉之处,一应真气朝气皆如同溃堤而出的大水般,被卷走吞噬、吸食殆尽。
独孤霖奇道:“此话如何?关我夫君何事?”
“老子授意你个神仙板板!”颜如玉听闻,大声笑骂道:“沧崖派还教唆不动我归元教的人,我这叫做替……”他说到这儿顿了顿,当真思考一番,才想起阿谁公理凛然的词:“对,替天行道!”
但是据颜如玉所知,合欢蛊百余年前昙花一现后便完整销声匿迹,除了归元教中的秘史记录以外,再无迹可寻,天然也就没有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