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声音。”
即墨悄悄点头，“不错，这是圣灵双眼，我如果换上它，有能够找到一条前程。”
啵！
“三代天师未完成的事，便由我来做。”即墨谨慎捧起骸骨，支出丹田。这不是夸许海口，信口开河，而是慎重承诺。
他已看出，这个圣灵虽强大，却非常畏死，不然他也不会想到夺舍，依托即墨身材躲过帝威窥测，而是直接洞穿识海了。
“能够。”天生圣灵收回圣威，伸直期近墨识海一角，不敢超越雷池，它本就不全，再加上被帝道进犯，现在又被黑珠震慑，竟如一个小孩，充满委曲。
即墨不信赖这圣灵不承诺，至于出了魔亡陵，或许只要让这圣灵分开，黑珠虽能威慑圣灵，却不能保命，圣灵如果不吝性命相博，即墨也无机遇抵挡。
抬目一瞬，他感到双目撞中一道樊篱，但很快那道樊篱就被破开。天眼连帝道都能看破，望穿季青庭身上的樊篱，不费吹灰之力。
踌躇半晌，即墨谨慎取出天生至圣眼。只能操纵这双眼，抵当帝威，翻开天眼，寻到一条前程。
无边浓雾，遮天蔽日，黑柏林中寒气升腾，即墨都能感到彻骨寒意，这类酷寒，已经与道和法则交叉，没法抵挡。
“这条路有人走过。”蜻蜓看着黑柏叶上的足迹，玉容肃整，足迹虽轻，却一向存在，通向这条路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