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你留不住我。”即墨沉喝,十倍战力发作,斩出一戟,只取嫡尘额头。
“你是谁!”那些魔修震惊,即墨顺手礼服启玄五重天魔修,刹时击破他们的心机底线。
现在他的腰逐步抬起,斗大的汗珠滚落在空中,但他不肯让腰再佝偻。
“你们去只能瞎添乱,待兔爷半个时候,我便带思瑶回归。”兔子咧嘴,回身竟失落,遁去无形。
“现在我在念神顶峰,莫非还需求你为我抵命?”即墨吼怒,提起残半缺,走向杂役大院外,“你不走也得走。”
穿过碎石阶,重回杂役大院,现在的杂役大院很冷僻,杂役极少,每逢遇见修士,却都暗含魔气,双眼隐有红光,乃是入魔至深的表征。
“他实在也只是个不幸人。”残半缺游移半晌,降落应道。
远处站有几尊魔修,均恃高临下,俯视倒地不起的残半缺。
他转向兔子,道,“可知思瑶师姐在那边?”
“好!”
“兔子,接钟!”即墨将镇魔钟从丹田丢出,敏捷跨入钟内。
“返来了……”
即墨一惊,仓促祭出银河图,带着残半缺进入,敏捷冲向天涯,极其留意谨慎,不留声迹,但明显还是迟了,走出不过六十里,只见一道紫影便从前面赶来。
“这就是我们的残师兄,真是好笑,叫他师兄真是脏我的嘴。”一个弟子不屑,一口唾沫喷出,落在残半缺的灰发上。
“我已心死,你带走我这具残壳又有何用,不过是拖累,你是念神顶峰又如何,吾师在半步道合,不也还是……”残半缺大震,吃惊看向即墨,随即苦笑。
亮光一闪,那大钟便失落不见,嫡尘眉心的道眼封闭,转向抵挡问心戟的那只手,只见那白如温玉的手掌中间,正有一道血槽,深可见骨。
即墨直接拧断那魔修脖颈,冷声道,“残师兄,此次我毫不能听你,嫡尘欺辱你,那是我无能,若连这些小丑也爬在你头上,那便是我无情。”
“二!”
“不要去送命。”残半缺躯体一震,紧紧抓住即墨,冲动、欣喜、失落,五味俱全。
“师兄,你的伤定能规复,待到来日,你我杀回鬼域圣地,重修忘尘宗。”即墨凝重道。
“嫡尘这个混蛋。”即墨咬牙,恨不得立即斩杀嫡尘。
一道闷响惊醒即墨,他仓猝走到屋外,瞥见残半缺扑倒在地,不远处有一个魔修脸孔狰狞,双眼赤红,他咯咯怪笑,“看甚么看,再看我还是打你。”
“把他放了。”残半缺起家,沙哑嘶吼道,“然后你给我走,永久别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