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他孤成分开劫天盟,便是要以身为饵,勾引暗中那些想杀他的人脱手。易之玄规复之事,外界并不晓得。
“多谢落兄。”即墨举起酒杯。
“七杀楼长于埋没,爱好一击必杀,哪怕是道合,亦能藏身虚空,墨兄要谨慎了。”
即墨头戴纶巾,身着纤尘不染的白衣,坐在船头,手握钓竿,沿江垂钓。
嗖!
“煞七?恕我孤陋寡闻,并不熟谙此人。”即墨点头道。他神采如常,模糊猜出落星斗的企图。
即墨扬起钓竿,那鱼线上只要一根银针,并没有鱼钩,倒是挂着鱼饵,但这这类钓法,较着难让鱼儿中计。
“想来诸位便是‘七杀楼’的道友,我很猎奇,到底是谁相杀我。”
即墨抬手收起那古图,眉头松开,将鱼线重新扔进江中,如老衲入定,盘膝坐在船头。
……
只在刹时,那些黑衣人全被羽箭贯穿,定格在虚空中,畴昔数息,方才如陨石般,落入大江中。
那石壁光滑,除了刻着前人的大道事迹,竟无一颗树木,连草都没有半根。
即墨剑眉紧蹙,挥手拉来无穷气机,将这些袭来的暗器全数挡住,隔空抓住一支羽箭,眉头微皱,“七杀!”
落星斗狂笑,将古图放在船面上,道,“墨兄真会谈笑,你是多么人物,岂会做如此之事。”
即墨转头,公然发明鱼竿在闲逛,几近要被拉进水中,便顺手拾起鱼竿,扬手甩上来,只见一只金鳞大鲤挂在鱼线上。
虚空炸响,一道寒光向即墨背心射去,埋没统统杀机,唯独简朴的一点寒光,如同流星,快如闪电。
哧!
即墨提着问心戟,扬眉冷声道,“道友看了好久,莫非另有我请你出来不成?”
紧随那寒光,十几支玄色羽箭也射向即墨,那羽箭很小巧,只要巴掌大小,却锋锐非常,连虚空都切出一道黑线。
落星斗又道,“据我所知,亘古矢荒的几部妖族,恐怕也不会承平,你虽是双头妖凤族的乘龙快婿,可不代表他们会看中这点情分。”
“啊?”落星斗差点被呛住,尽力展开如星斗般的黑眸,捶着胸口,顺过气后,竖起拇指,道,“墨兄还真不是普通的孤陋寡闻。”
笛声婉转,如泣如诉,从昏黄雾海中传出,非常美好动听,连江中的鱼儿,都浮出水面,凝神谛听。
“不妄图这鱼饵,天然不会被我抓住。”即墨看向这来自占星府的天骄,道,“莫非落兄也想和我一战?”
“比不得落兄,这江上雾大,落兄另有闲情吹奏仙曲。”即墨甩下那银针,将钓竿放在脚下,任由鱼线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