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统话音还未落定,一杆绽放金光的大戟已从天涯飞来,径直从这都统胸口贯过,带其倒飞出数百丈,最后钉在一面山崖上,这才停落。
无疑,唐沐龙,的确是一个玩弄诡计权谋的妙手,不管是当初在北原最后结识时,操纵即墨掠取圣主之位,还是最后为了自保,衡量利弊后承诺即墨的要求,亦或者是数年以后的本日,在中州搅弄风云。
“子时了。”牧北风出声提示。
哧!
“啊!”
这一刻,第六营地中,很多人连惨叫的机遇都没有,便被吞进地底,或是被陨石雨压成血泥,有人在飞奔,有人在大喊,但只要很少一部分人,扯开大阵一角,腾空逃了出来。
统统阵旗同时一震,大地悄悄一颤,一道低亢的龙吟从地脉深处传来,紧接着,一条看不见边沿的透明龙影从地底腾出,回旋在盆地上空。
那都统有力的跌坐在地,喃喃道,“好一招偷梁换柱,但人族怎能够具有如此数量的尖端战力,此事定有蹊跷。”
“杀!”
第六营地有他经心安插的龙脉杀阵,再借助阵势激后,能力更是翻倍增加,再加上埋伏在盆地外的三百归境修士,战决不在话下。
那都统艰巨昂首,向前看去,只见昏黄的夜色中,一道青色身影踏空而来,那青影展手之间,钉在他胸口的大戟便猛地扭转,射出两道法则,同时将他的两颗心脏击的粉碎。
话音还未落定,一个满身染血的半魔冲进营帐,滚倒在地,道,“大事不好,圣胎袭营了,仇敌满是归境,数量不下三百!”
……
即墨眼中闪过两道本色性的光芒,昂首看向天空,只见那满天的乌云蓦地裂开一道裂缝,暴露一抹天光,在一顷刻照亮全部大地。
“如何能够……”那都统眼中渐落空神采,身材缓缓从高空掉落下来,到死为止,他都还未弄清楚两个最大的疑问,人族怎会俄然多出三百尖端战力,圣胎不该该被困在第十营地的圈套中吗,又怎会呈现在这里?
那都统神采微变,抬手抓起一杆鳞枪,冲出营帐,大声道,“不要镇静,标兵传信告诉督军,其别人给我结阵,尽力阻击,他们只要三百人,还攻不破营地。”
只如果修士,能晓得布阵之理,便能借此地的阵势上风,安插成防备大阵,能够说,如果没有即墨,或者说,没有阴阳师这类职业,那今晚人族即便有三百归境,但想无声无息的突袭此处,却还是很困难。
“被困在杀阵中,救与不救已无太大辨别。与其为救援他们而折损更多人手,还不如让这些人去诛杀神魔。拜月道友,疆场上,要的可不是妇人之仁。”唐沐龙回身,走向身后的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