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
“那我总会渐渐杀进马帮总舵。”
紫裳缓缓的垂下双手,缓缓的坐在凳上,抬开端来,望向马小山,冷冷一笑道:“本来你喝了酒也只要这么点胆量,连一个弱女子都怕。”
那屏风乃是绢布所制,并不甚厚重,加上屋中敞亮通透,透过绢布竟可模糊看到人影。马小山不明就里的望着,见紫裳在衣柜前摸索一番,然后竟在那屏风后换起衣服来。长裙褪下,香肩的曲线就这么透露在马小山的面前,紫裳的身材甚是姣好,胳膊与玉腿尽皆紧致有度,腰肢间线条美好,好一副美人胚子。马小山一时望得痴了,顿觉浑身炎热,便胡乱的拿起桌上的酒壶,满上酒,一杯一杯的吃将开来,慌乱中竟不觉碰掉了酒壶的盖子,掉在桌面上,铛啷啷直响。
“你放心吧,我不会工夫,更不会对你动手,我对你好只是要你帮我一个忙。”
“但是以你的本领,扫平一处凝香阁已是大限,马帮总舵又要比这凝香阁强上数倍。”
“悉听尊便。”
凝香阁内临时不表,且说这马小山与紫裳二人出得院来,自是向那城西门走去,只想走出城去,快些脱身。此时恰是凌晨,街上却也有了些来往的行人,他二人不便发足奔驰,特别还带着紫裳,只得故作平静的仓促赶路,那后门外本是一条僻静冷巷,不消半晌便走将出去,身后传来院内那小厮的喊叫。二人俱是一怔,然后强压心中焦心走去,紫裳更是搀扶着马小山的臂弯,路人看去似那年青伉俪普通。
“以是我只能渐渐杀,先将城中马帮多杀一处便是一处。”
“我只道你是一头蛮牛一头蠢猪,却不想你竟也有开窍之时。”紫裳苦涩一笑,答道,“现在之计我只要逃将出去,寻一处山野小村了结余生,可那马帮之人及这院中小厮又如何能随得了我的愿?”
“但是上边马帮有交代,紫裳女人你出不得这凝香阁,敢问二位又是要……”
一声之下,二人尽皆转头旁观,马小山昨日满面血渍冲进院内,加上并未在院中过量逗留,那杂役不甚识得,可那紫裳整天尽在院中,又是阁中头牌,只怕这边城内不识得她的也在少数,现在虽换衣而行,却还是被认了出来。那杂役见是紫裳,顿感觉松了一松,又见中间青年,不识身份,复又开腔问道:“本来是紫裳女人,却不知身边这位兄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