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因他生得穷气,马帮的大事天然轮不到他来主持,也便有了余暇与我出城,现在良时将至,怕有所担搁,还请官爷行个便利。”紫裳说着,摸出了两锭银钱,递与那官差衙差。

马小山仍不干休,将那被撞掉牙的小厮双手托起,一发力,扔进人群,撞倒了别的两个小厮方才停下,那鼻子被啃掉一块的小厮吃疼,缓缓蹲伏于地上。马小山一牵紫裳的小手,两人快步从倒地的小厮间穿过,紫裳正要出得包抄,却感觉脚下发紧,才见那一个被撞倒的小厮正牵着她的裤脚,赶紧呼喊马小山。

两人转眼来到城门,早长收支城的人未几,两个衙差正无精打采的盘问这收支城的人,马帮的动静还没传来,二人自是不会在乎马小山,可休看这二人官低钱少,却恰好是那声色犬马之所的常客,二人白日守城门,早晨便常去那凝香阁,吃些酒水,戏耍一下凝香阁的女人,寻些高兴。二人虽无那银钱帮衬紫裳,却也在那凝香阁见过几面,对那紫裳的面貌也甚是垂涎,现在盘问到马小山二人,自是一眼便认了出来。

“莫不是我兄弟俩昨夜马尿喝过了头,或是那凝香阁的老板得了失心疯,竟肯送紫裳女人出得城来?”另一个衙差随声拥戴道。

马小山头也不会,一脚向后蹋去,正中那小厮面门。那小厮吃疼,手上劲力一松,被紫裳摆脱开来。马小山又复将那紫裳挡于身后,背对着向西的来路,面相众小厮吃紧道:“你且先走,我来挡住他们,城门前等我。”

“管他公子还是花子,先行拿下,待紫裳女人陪我二人吃过一番酒再说。”

马小山站定脚步,微微推开紫裳的的玉手,双足开立,双拳举于胸前护住关键,将紫裳挡在身后,道:“让开!挡路者,死!”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竟真的伸手扣向马小山的肩头,似是真要如其所言肮脏一番再说。马小山恶从心中起,怒向胆边生,正欲举拳就砸,却觉紫裳按在他手臂上用了用力,抬眼看去,紫裳面挂笑容,倒是向他微微摇了点头,眼中多是担忧之色。

紫裳微一欠身说道:“两位官爷谈笑了,紫裳虽是委身凝香阁,却也与那牢中犯人分歧,怎会不得自在出入之理?只是妾身性喜僻静,故而不常出来罢了。”

“我入得凝香阁已是五年,这五年来都未曾分开,想是老板也知我别无去处,故今与我出城去祭拜父母,并这小厮伴随,也不消怕我跑了。”

马小山怒而不惊,那两个小厮也不过是街头平常地痞之流,算不得甚结实,与马小山就更没得比了。但见他身形一沉,双臂带着两个小厮在胸前一错,口中大喝一声“呔!”,两个小厮便被马小山的胳膊带着对撞在了一起,这一撞,就似那砸了的调味铺普通,两个小厮撞得心中五味杂陈,一个小厮还不慎将牙齿撞在了另一个的鼻子上,这边牙齿崩飞不说,那边也是被撞破了鼻子,半边鼻子被那牙齿啃掉一块,鲜血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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