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进城,没见得有梨园子的模样。”狡花说着,一双眼睛一眨一眨,道,“许是这堆栈当中闹鬼。”
“哦?中间但是通灵的能人异士?”梁绪问道。
“你们等着,光亮神会奖惩你们的!”那人说着,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的逃了开去。
“昨夜那戏文声直到后半夜才停了下来。”狡花说道,她的眼圈浮肿,显是没有睡好。
“有何古怪?”狡花问道。
马小山三人都转脸看向那人,只见那人穿戴一身蓝色的长衫,人长得又黑又瘦,坐在角落里甚是不起眼,那人见马小山三人望向他这边,便持续说道:“几位身上杀气很重,便是近了邪秽也不希奇。”
“这么晚了,睡还在唱那戏文?”马小山想道。他坐起了身子,竖起耳朵细心的听着,却又无从判定这声音是从那里传来的。
当夜,三人便各自回房睡下,当下无语。
窗外俄然传来了一阵声响,似是一名女子在唱着戏文,那声音细如一根丝线,如有若无的在马小山的耳中回荡,细心去听时却又听不清唱得是甚么。
马小山天然是在想着紫裳,上一次他们来到卑禾羌海,紫裳还陪在身边,翠绿的草原上留下过紫裳银铃普通的笑声,留下过紫裳的萍踪,但是现在已物是人非。孤傲孤单的感受俄然涌上了马小山的心头,将他折磨得几欲发疯,他的心中不由得感激起了梁绪与狡花,若不是他二人伴随,马小山不晓得本身会是甚么模样。
几人这才重视到,那人的桌上放着一柄桃木剑,梁绪便笑着道:“那便谢过这位先生了。”
马小山悄悄的站在原地,听着那女子唱着的戏文,判定着声音的来源,俄然,从院子的角落里呈现了一小我的身影,是一名女子,长发垂至腰际。她贴着墙向前走着,马小山见状不由猎奇,问道:“谁?”
“方才我见一名女子转至院墙角落当中,竟然就不见了。”马小山说道。
“我听中原有一种说法,叫做‘六合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是说六合无所谓仁,也无所谓不仁,我们眼中的大善大恶,在六合看来不过是小善小恶,乃至都不会留下一丝陈迹。”狡花说道,“生老病死乃是六合大道,我等凡人不成妄自测度。”
几人便在这草场上仓促走过,蓝色的天幕罩在几人头上,氛围清爽而富有活力,草地上盛开的野花娟丽多姿,几人似已熔化在了这美景中,不再说话,只是在这草场上渐渐行走,每小我的心中都在想着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