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晓得，”马小山的脸面俄然冷了下来，一股杀气自他的身上收回，全部小庙都似掉进了冰窟普通，“还记得很清楚！”
“我现在那边？我的梦缘何因你而起？”马小山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发明满身酸软有力，忙惊道，“我这是……”
他只是在城外的羊杂碎摊子旁露了一面，连城都没有进，却已经被马帮的人盯上，马帮的眼线何其广漠，由此可知，紫裳的地点必然也不平安！
马小山不答。
只见又是两尊罗汉动了，一前一后向马小山袭来，一人双掌拍向马小山的太阳穴，一人拳袭马小山的后脑枕骨处，马小山但觉头疼欲裂，一时不急闪避，那双掌一拳已打在了他的身上。
“以拳击树三年，以指击树三年，以拳击石三年。”马小山答。
“你晓得我做得甚么梦？”
老乞丐见马小山吃完了，将粥碗放在一边，说道：“你这拳是如何练出来的？”
接着两个罗汉各出了一拳，拳出得迟缓，马小山看得清楚，忙用双拳相隔，谁知那两拳看似迟缓，却又比马小山快上那么一分，一拳打在眉心，一拳打在眉心上一寸处。
三十六尊罗汉，三十六张面孔，或慈眉善目，或瞋目圆睁，或嬉笑，或严肃，三十六小我的神采竟全不一样。
老乞丐看马小山动了，道：“你醒了？”
“才四招就醒了，废料！真是废料！”老乞丐翻着白眼说道。
得真迹者尚武德，除暴安良隽誉留；
“好！”老乞丐接道，“从明天起你就是我的门徒。”
然后老乞丐低下了头，用眼睛直直的盯着马小山道：“不错，老子就是锦衣帮帮主沈睿！”
“我不晓得你做的甚么梦，可你的梦却因我而起。”
“恰是。”
老乞丐走出庙外，马小山这才转动头颈打量起这老乞丐口中的破庙来。只见庙门处横着一块匾额，上面的笔迹已是恍惚不堪，没法辨认。正对着门口是一处案几，已是从中劈开，倒在地上，靠墙放着一个菩萨像，却已自左肩至右腰处断开，上半身不知去了那里，更不知是哪路菩萨。庙里生这一堆火，火上一口乌黑的铁锅，似在咕嘟嘟的煮着汤药，马小山就席地躺在这火堆边，身上盖着床又酸又臭的被子，身下胡乱的铺着些杂草。
“啊！”马小山如中雷击，头痛欲裂，展开眼时却发明本身躺在地上，上有屋顶，本来竟是一个梦，可这梦是如此实在，那头痛的感受如此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