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草场也睡着了,全不见白日万马奔腾的朝气,吹过的阵阵轻风像大地熟睡时的呼吸,陡峭、悠长。身在草场的人们也都睡了,就连那当值的小厮也都打着盹。
“你们男人真是奇特,如此难吃之物却甚是爱好,莫非你们不感觉辣不感觉呛?”
“是,还透着潮气。”梁绪接着阎正的话,似是想要看看这位“催命判官”要出甚么行动。
“他们都叫他马王,”女人说着,用手自上而下挥动着接着说道,“我爹爹凶得紧。”
“你为何不在这帐中歇息,来这大帐中何为,莫非草场里的帐篷你睡不风俗?”
“既然能连斩二人不出声响,想必此人武功甚高,如果没有逃脱,此人必在这大厅以内!”“独臂鹰王”殷海涛接道。
“但是,为甚么从没有人说过。”
“马王莫急,此人如果并没有逃脱,想必还在这里。”阎正信誓旦旦的说道。
“几位本日也辛苦了,就在马场歇息吧!”马如令说道,没有人提出贰言,在马帮的地盘,没有人敢违逆马王,马王的话就是号令,就是金科玉律,容不得任何人推让。
“风俗,风俗得紧,只是肚中馋虫作怪,想来这帐中找点酒喝。”
马秀芳“噗嗤”一笑,粉拳锤在梁绪的肩头道:“你坏死了,就想看我被酒呛到出丑。”
“报……!”又一个小厮入得堂来道:“陈述马王,向西追出十里,未见可疑的持刀之人。”
“报……!陈述马王,向南追至城中,未见可疑的持刀之人。”
“先生的意义是……”
“敢问女人大名,又不知你为何来此帐中?”
司徒柏闻言,当即向身边的小厮叮咛道:“速速差人追出十里,必然要把此人抓到!”
那殷海涛岂是好相与的,他本来左手练开碑手,右手练金刚掌,在江湖中便享有盛名,厥后与人争斗,被人一刀断了右臂。谁知仅剩左手,使他将专注力放在了左手的开碑手上,竟练到了九成的火候,端是另人称奇。
但是他刚走到帐篷前,却瞥见一道玄色的人影闪入了帐内,梁绪快步跟上,来到帐外,悄悄的撩起帘子向里张望。
马王马如令的神采越来越丢脸,手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口中怒骂道:“混账!”
燕五郎赶紧收刀欠身,似是怕触怒了马如令,那殷海涛也坐将下来,呼呼的喘着气。
“难吃,难吃得紧!”马秀芳吃了一口酒,赶紧吐了出来,口中碎碎念着,间或另有几声咳嗽,“又辣又呛,难吃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