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绪待那四人都走出了堆栈,叫小二来结了帐,也走出“望仙楼”,远远的向那镖队追去。
二人皆发力格挡,场面一时竟对峙下来,只见那梁如正忽的一闪身,大刀竖起,绕过枪杆,向厉天行推来。厉天行清啸一声,枪杆连转横在身前,又格住了梁如正这一刀,梁如正借势又将金刀顺枪杆滑来,又削向了厉天行的手。
厉天行已年逾五十,身子却还结实,一条长枪辅以“踏雪无痕”的轻功,舞得甚是都雅,似那白蛇吐信般,又准又狠,他已经保了三十年的镖,从一个趟子手做起,渐渐做到了总镖头,他做起事来毫不冒进,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故而江湖上的朋友们送了他一个“稳如山”的名号。
梁绪看着镖队,镖队的七八人都已是中年,明显有着丰富的保镳经历,为首一人穿一身玄色束身衣,提一杆铁枪,鬓角已是斑白,刚毅的脸上刻着风霜光阴的陈迹,梁绪熟谙这小我,此人恰是西北五省一十七家镖局的总教头――“稳如山”厉天行。
厉天行不敢恋战,脚下连点,吃紧退开,镖队里的镖师们也已拔出了腰间的朴刀。
梁如正倒是身形一矮,双手将刀举过甚顶,向前一推,那刀眼看就要斩在两个镖师的腰间。两个镖师终究还是退了开来,因为厉天行的枪尖已经挑向了梁如正的眼睛,梁如正将刀一横挡住这一枪,枪尖扎在刀身上,震得厉天行虎口发麻。梁如正刀身一转,刀锋又顺着枪身斩将上来。梁如正仓猝后退,那大刀倒是顺势斩下,划破了厉天行的衣服,也在他的胸口留下了一道血口。
“合……吾……!”那一声“合”自迂回盘曲,非常婉转,那一声“吾”字高高的拔了起来,似冲天而起的苍鹰普通。
“大胆!”厉天行怒道,“你这狂徒速速让开,不然便条扫,电影咬,教你受不得!”
他们挥动着朴刀,斩向梁如正的头颈,梁如正大刀一转,人已让步开来,门板似的大刀向上一格,“铛铛”两声,两柄朴刀也斩在了金刀上。
风萧索的吹过,吹动他们的衣角与头发,北国的风似刀割,吹拂在他们的脸上,可他们的人不动,他们握着刀枪的手很稳,他们的一颗心却沉了下去。
梁绪又来到了“望仙楼”,还是用午膳的时候,还是点了一盘“红烧狮子头”一角酒,他比来感觉“望仙楼”的红烧狮子头好吃极了,那酥嫩的肉和着芡汁,在口中构成一种粘腻的口感,香气瞬时充满全部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