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踩宽着点!我们都是本身人,过不着!”厉天行朗声说道。
厉天行动了。
出得城来是官道,官道两旁是一片桦树林,林中树木的叶子早已掉了下来,铺在地上像一条厚厚的毯子,踩在上边会收回“沙沙”的声响。镖队沿着官道前行,迟缓而沉重,镖师们簇拥着马车,眼睛机灵的向四周张望着。
厉天行已年逾五十,身子却还结实,一条长枪辅以“踏雪无痕”的轻功,舞得甚是都雅,似那白蛇吐信般,又准又狠,他已经保了三十年的镖,从一个趟子手做起,渐渐做到了总镖头,他做起事来毫不冒进,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故而江湖上的朋友们送了他一个“稳如山”的名号。
厉天行心中发苦,他感觉本身能够要倒在这片树林中了。西北五省,一十七家镖局的总教头,“稳如山”厉天行感觉本身不顶用了。他只感到梁如正每一刀都在威胁到本身的生命,他只感到本身的力量在莫名其妙的流失。他想到了镖局,想到了本身的平生。
谁知那梁如正并不遁藏,反而问道:“你便是厉天行?”